依旧是趁着朝阳升起停止修炼。
鹿阳城的喧闹比西宛城来得更早一些。人们仿佛知道什么时候天还未亮但太阳渐升。于黑暗中保留一丝克制,小心活动。等到太阳升起那一刻,则放开手脚,安置摊位。
不需要多久,叫卖声就在街上响起。
多次赶路,楚云可以算得上轻车熟路,要去镇北下属县城,还是要沿着官道到达镇北城再看方向。
从鹿阳到镇北,比西宛到鹿阳要远上不少,许是今日法力更加深厚,缩地成寸更加娴熟,快要到达镇北城之时,楚云法力充沛,还快上不少。
快到镇北城,楚云正在慢慢行走,就感觉脚下震动,远处传来轰隆之声。
“老伯,这镇北城附近怎得轰隆作响,腿都要麻了。”
楚云随手拦住一个从镇北城出来的老人,拱手客气地问道。
“书生刚来镇北城吧?太守在演武呢,在镇北城安全的很,放心吧。”
老伯看楚云白净似书生,还以为是从小地方来镇北城求学,没见过世面,笑着安抚楚云两句。
“多谢。”
楚云只是道谢,对演武产生了兴趣。
楚云最熟悉的景泰不过一镇,别说军队,最多的就是县尉手下百人,其中人选参差不齐,别说演武,能打扫干净县衙就不错了。
顺着声音而去,不多时就看到空旷之处的一支王者之师,或许是镇北城百姓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倒是没有几个闲人围观。
其间喊杀声震天,四周飞奔的骑兵,马蹄扬起尘埃,却还是能看到其中的步兵面容冷峻,身强力壮,令行禁止。
“持盾!”
将领的号令之声便是楚云都听得清楚,不过士卒还是看到令旗变换才有动作。
驻足许久,楚云才心满意足。看到这种场景,难免想要驻足观看。
“大事为重,看够了看够了。”
楚云掏出血石符纸,运力其中,打算看看镇北城的血石在哪个方向……
“嗯?”
演武台上,镇北太守潘甫有些疑惑。
一旁的佐官,本满意地看着前方的演练,想来这次太守会非常满意,就听到太守面带疑惑,发出一声质疑。
“大人!不知有何处不足,演武结束属下定好好督促。”
佐官抱拳低头,没有狡辩的想法,只等潘甫下令。
“并非演武之事。”
潘甫止住佐官的动作:“将盒子拿出来。”
“盒子?”佐官一时愣住,随后才想起是太守让自己随身携带的盒子。
随后掏出木盒,解开其上的铁锁,恭敬地递给潘甫。
随着木盒打开,顺着缝隙散出几束血光……
于此同时,楚云也感知到了血石所在之处。
楚云抬起头,看着远方军队之前,高立的演舞台。
台上的潘甫,也拿起血石,看着远处的空地上的楚云。
一人法力蕴养,目可远视;一人武艺高超,神清目明。二人竟隔着数里对视。
“不知道是镇北太守还是镇北都尉,血石怎会在他手上?”
楚云看着演武台上一人伫立于前,一旁还有个属官听令,显然地位最高,只是分不清是太守还是都尉。只是隐约感觉麻烦:“那巨鹿商会会长所勾结的不过是一县之长,怎得直接跨越到郡官了。”
何况镇北城远非鹿阳西宛可比,是真正的军之重城。
演武台上,和楚云不同,潘甫就没有想太多,他的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还敢主动现身?”
潘甫的环首刀正纳于刀鞘中背在佐官身上,只是看了楚云几眼,他便抽刀而起,擒下对方再说不迟。
潘甫跳下演武台,否则一跃之下演武台如何也支撑不住。
刚落地,潘甫破空而去,巨响便是演武之声也掩盖不住,让士卒侧目却没人敢停,直到令旗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