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端着水出去。
陆斐声依旧无比端正地坐在那,仪态简直是满分。
“水。”南缨不太想和陆斐声多接触,她怕自己看着那张脸又会忍不住心软,然后一头扎进去,于是将水送到后,她万分敷衍的说道,“记得把药吃了,我去睡觉,你一会儿洗澡的时候,记得小声些,我睡眠浅。”
“好。”
得了他的回答,南缨强迫自己收回眼神,进到卧室去。
留下陆斐声一人坐在客厅里,独对着放在茶几上白烟缭绕的滚烫开水。
好半响,节骨分明的手指按压在玻璃杯上,于白烟朦胧之中,他回头看向已经熄灯变得黑暗的卧室。
狐狸眼的眼尾微微往下耷拉,显出几分微冷。
这次——
是他的缨缨回来了吗?
昨天因为庄姜的事折腾得有些晚,后来陆斐声又突击过来借助,以至于南缨完全忘了她今天是有工作,并且她的经纪人还需要过来。
所以当南缨被门铃声给吵醒的时候,几乎是在瞬间就从床上蹦跶起来,一路小跑到客厅,将已经走到玄关的陆斐声给死命拽了回来不说,还将他所有的东西全都扔进了卧室。
在关上门前,对上他那双冷冰冰的狐狸眼时,南缨恶狠狠地威胁道:“不许出来,不许出声!懂!”
威胁结束后,南缨用力地关上门,又赶紧将自己头发理顺,捡过沙发上的毯子搭在身上后,这才敢过去开门。
看见自己经纪人的那一瞬间,南缨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状态有些问题啊!
卧室里面的,是她的正牌丈夫,虽然是契约结婚,但也算是受法律保护。
而面前这位,是她的经纪人,她的工作伙伴。
所以,这两人有什么是不能见面的吗?
她为什么要弄得自己像是在偷|情。
南缨觉得自己可真的是太难了。
“你这怎么回事?”薛岭上下扫了她一眼,“还没起?你昨晚是做贼去了吗?”
“这倒没。”南缨打了个呵欠,“我去拯救世界了。”
薛岭冷笑着让她快去换衣服洗漱,早上有她的戏,她作为新人是绝对不可以迟到的。
将人赶进去后,薛岭刚坐到沙发上就发现了摆在茶几上的药,他扫了眼功效后,起身走到卧室门边:“缨缨,你胃疼?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南缨刚说完,一扭头就看见坐在她床上,神色不虞的陆斐声。
那模样就和逮着她与人私会差不多了。
南缨一时觉得头疼,却还是补了句:“不是我,是我丈夫的,他也在。”
这个说法,让陆斐声的脸色稍霁,但也没算太好。
薛岭拿着药,继续说道:“既然你丈夫也在,不如出来见见?”
“不用。”
话音落地,南缨的脑袋就从里面钻了出来,“薛哥,不方便,下次吧。”
薛岭瞧着南缨这副傻白甜的样,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自家的白菜被猪拱。
“薛哥,我还要换衣服,你在外面稍稍等我一会啊!”说完,南缨一用巧劲就将门给关上。
瞧着她这护犊子的劲,薛岭实在是很难相信,这一对是打算离婚的。
“不让我见?”陆斐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甚至是就连手也同时搭在了她的手背上,温热的温度很快就取代了她手背的冰凉。
南缨被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见不得人?”
南缨抬头看向他,语气似有几分怨怼:“你之前没公开我,是不是也因为我见不得人?”
陆斐声没想过她会这样想。
他出道红得很快,几乎没什么经历过什么波折。
不红时,没人关注。
红了后,刚想公布,就被私生尾随,追尾,窜改机票等,渐渐地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