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缓了半天,这才从墓碑大哥的惊吓里缓过来。
离谱,太离谱了,她居然相信有她师父的地方会静谧祥和,生机勃勃
不,有人有鬼,物种丰富,确实是挺生机勃勃。
谢酒心有余悸地抬头,看向离她最近的一座楼宇。
此楼和其他建筑的画风都不一样。朱檐碧瓦,门廊通明,窗边隐约跃动着一丝烛光,正是一派温暖祥和的人气,还隐约透露出一种富贵。
谢酒老泪纵横:亲人,终于找到亲人了。
她走上前去,抖开破烂的宽大衣袖,好歹把手从衣袖里揪了出来,委屈巴巴得像是炸了毛的小猫头鹰。
师兄师姐,你们的小师妹要饭回来了。
她趴在门上听了听,轻轻地伸手敲门,然而才只敲了一下,朱门“吱呀”一声,竟自动从里面打开了。
失去阻力的谢酒一头扎进屋子里,打了两个趔趄才勉强站稳。
门厅没有人,只是有一道巨大的屏风分隔了内外室。内室窗边点着一根光亮微弱的蜡烛,桌椅家具都只依稀辨得清虚影。
谢酒有些拘谨,环顾四周,看到门厅里堆着一些瓶瓶罐罐,青瓷玉器,周遭也没有任何装饰,并看不出这里住的是男是女,是师兄还是师姐。
出于礼貌,谢酒上前敲了敲屏风,小声道,“打扰了,请问”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内室门口的不远处的桌子旁,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那是一根滚落在研钵旁边的研钵棒。
只见桌子上的白色固体腾空而起,自行落到了研钵里,随后研钵棒也十分灵异地“站”了起来,飞入研钵之中,开始上下捣药。
就仿佛有某个看不见的“灵体”在操纵这一切。
猩红的烛火阴森摇曳,研钵捣动咯吱咯吱,谢酒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笑容苦涩。
救命,这不是她想要的温暖!
就在她想要退出这个屋子的时候,从她身后传来一道犹豫的声音,“你是?”
谢酒闻声回头——
眼前的画面让她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