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你的力气?
“好像快醒来了。”不等王昭谋再开口,季连霍有经验的对着侄儿脸蛋再次“啪啪”两下,打的季大宝眼里蓄着眼泪,委屈的咬着下唇,却不敢再嚎。
再哭还会挨打,挨打太疼,继续哭,继续打,这是个恶性循环。
不如现在憋住。
看着季大宝终于从梦魇中清醒,季连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王昭谋,却愧疚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不起昭谋哥。”
王昭谋看着少年深深地低下头,“我没有看住大宝。”
“看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王昭谋温和拍了拍少年肩膀,心情还不错。
“孩子顽皮,难免会有看不到的时候,不怪你。”
王昭谋在回来的路上,就听到古董花瓶被摔碎的消息。
那花瓶是自己之前花了三十多万拍来的,日后身价更是越涨越高,按理来说,王昭谋听到消息应该会感觉不悦,但事实是,王昭谋心情异常的平静。
自己破产的时候,身家已经上百亿,那么大的刺激都挺过来了,还差这一个花瓶?
当回到别墅,看着季大宝被季连霍扇到小脸通红的时候,王昭谋有种意外的舒适感,感觉一整天的压力,都轻松了不少。
就应该这样。
还需要多来几次。
之前忧心忡忡到快要窒息,现在被男人几句话瞬间抚平,季大宝顿时感觉自己脸上没那么疼了,甚至还有点高兴。
大老板不愧是大老板,阔气!
“可是那个瓷瓶是古董。”季连霍满心愧疚,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聪明乖巧的季大宝,为什么会下床爬出房间,还在走廊里爬那么远。
“可以拿去修复一下。”王昭谋微微一笑,语调轻松的安抚少年,“不用再担心,夜深了,快去休息。”
季连霍看着王昭谋走出房间,还礼貌的顺手带住房门,内心翻腾,扭头看向季大宝。
季大宝看着小叔走过来,下意识抬手捂住脸。
孩子不魇了,放过孩子吧!
“昭谋哥对我们这么好,你还摔了他的古董花瓶。”季连霍低声教育侄儿,“不要有下一次,否则我真的会代替哥哥教你。”
季大宝咽了口唾沫,想起小叔的力气,内心瑟瑟发抖的同时,回忆上一世。
上一世小叔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手,在外是这样,在冷家也是这样。
即便自己刚成年时,为自己喜欢的女孩,跑去国外错过重要的考试,小叔也只是把自己毫发无损的抓了回来,关了两天禁闭。
小叔应该舍不得打我吧。
季连霍整夜的难以入眠。
脑海中反复出现的,都是地上那一摊碎瓷片,还有王昭谋云淡风轻的模样。
即便是不懂古董,季连霍也知道,瓷瓶完好是一个价钱,碎了哪怕再怎么完美的粘住,也会身价倍跌。
季连霍辗转许久,从自己的旧衣服里,摸出外公去世前给自己的存折,还有那一块雕着盘龙的玉。
从床上起身,季连霍打开书桌上的台灯,手指轻抚玉身。
这块玉有种澄澈的通透感,抚摸起来十分莹润,玉上雕刻的盘龙栩栩如生,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一块,季连霍分不出真假,也看不出玉种的高下。
这块玉加上存折,不知道够赔昭谋哥的古董瓷器。
如果不够,自己再努力攒攒。
季连霍拿出记账本,在“昭谋哥给的零花钱”下继续记。
“昭谋哥的古董瓷瓶,价格很高。”
写完这一行,季连霍又忍不住的继续写。
“昭谋哥没有怪我,也没有怪大宝,他还轻轻拍我肩膀,让我好好休息。”
季连霍忍不住扬起嘴角,在段尾画上一个笑脸。
第二天一早起来,季连霍抱着季大宝下楼时,就发现二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