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宇文澜一头雾水,忍冬几个心里却是满脸暴汗,只好在旁解释道,“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大约是说,男子汉,只能亲自己的娘子……”
【老天爷,小殿下怎么把平时娘娘跟他说的话给说出来了,陛下该不会生气吧?】
宇文澜,“……”
他这才明白儿子说的是什么。
而且还是媳妇教的。
……为何小家伙还这么小就要同他说这个?
哪知正在此时,却见怀里的小家伙又对他道,“爹……男纸汗。”
宇文澜,“……”
这句话不必忍冬翻译,他也能明白是何意了。
儿子是说,他也是男子汉的意思。
……不错,到底也叫小家伙分得清男女了。
他于是面色正经的嗯了一声,颔首道,“不错,爹也是男子汉。所以爹也亲你娘,我娘子。”
话音落下,却听忍冬与乳母等几个皆在心间哇了起来——
陛下真真是天下难得的好男人!
简直是世间男子之典范!!!
而怀里的小家伙也认真点了点头,学着娘以往夸他的样子,要伸大拇指,只是怎奈这个动作实在太难,比划了半天也比不出,只好伸出整只小胖手手,道,“爹棒棒!”
宇文澜面色严肃的颔了颔首,又道,“所以恒儿也要跟爹学习,对了,昨日学的论语可还记得吗?”
却见小家伙竟然点了点头。
这叫宇文澜十分惊喜,立时兴致勃勃问道,“那恒儿还记得什么?”
却见小家伙道,“不打脑婆。”
宇文澜,“???”
这是说……不能打老婆的意思?
……媳妇整天教的啥?
他只好努力压住要挑起的长眉,耐着性子又问儿子道,“是爹教恒儿的,‘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恒儿可还记得吗?”
却见落下,却见小家伙一下愣住。
宇文澜却又念了一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
话没说完,却见小家伙竟然眼皮开始重了起来,眨了眨眼,似乎要瞌睡的模样。
宇文澜,“……”
他好歹都讲了一年多了,小家伙怎么还是一听圣贤书就瞌睡?
他只好赶紧转移话题道,“好了好了,时辰还早,不到睡觉的时候,恒儿与爹玩。”
咳,眼下睡了,晚上若不睡了可怎么好?
说着又指着水中道,“恒儿看,那是什么?”
却见小家伙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眼睛一亮,道,“鱼鱼。”
宇文澜笑道,“好玩吗?”
哪知却见小家伙认真道,“好七……”
宇文澜,“……”
身为每日亲手带娃儿的模范爹地,他岂会听不出来,儿子说的是“好吃”的意思?
偏生小家伙还在一脸认真的指着水里道,“七鱼鱼,宝,七鱼……”
宇文澜,“……”
好吧,除了一听圣贤书就睡觉,他的儿子还是很聪明的。
嗯,没错。
随媳妇。
~~
在老家村里住了几日,又去书院里探望过以前的同僚与学生之后,眼看着田假的时间便也差不多了。
祁家夫妻二人便也踏上了回京的归程。
当然,如来时一样,夫妻两人还是打算边吃边玩,一路游逛回去。
而为了叫媳妇尽可能的欣赏到不同的景色,祁树广特意规划了另一条路。
这日,恰逢路过兰陵,祁树广便携妻去拜访了一下老友——那位曾赴京参加大儒论坛的兰陵名家顾鸿白。
而见到他来,顾鸿白夫妇自是很高兴,尤其见他成了家还带着夫人,便更高兴了,立时亲自动手设宴款待。
这时节,全国各处的书院都在放田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