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 燕姝都是满心期待。
这种心情,就如同一个粉丝要见到久仰大名的偶像那般兴奋。
啧啧,那可是曾叫太后动心的男人啊!
尤其知道那位祁大学士已经从琅琊出发, 而琅琊到京城只要五六日的路程之后,她几乎可以说是天天数着过日子了。
不过……太后的头疼病虽然好了, 却依然时不时叫她去说话, 也依然喜欢叫她念话本子。
当然, 念得还是她自己写的……
对此,太后是这么跟她解释的, “哀家眼睛已经有些花了, 这话本子字又密集,看起来着实费事,不如听你念得好。”
燕姝只能忙笑道,“娘娘言重了, 能给您解解闷也是臣妾的荣幸。不过……您只看逍遥公子的话本子吗?不看看别人的?市面上也还有许多其他人写的呢。”
太后却道,“那些人写的要么太死板, 要么太不公平, 常常都是两三个女子挣一个男子, 或是男子左右逢源, 在外头娶了仙女美妾, 回家还有贤惠发妻服侍,甚是还有的嫌妻子生的不好看给妻子换头的!为什么就不能是男子自己换个躯壳叫媳妇瞧着也顺眼呢?总归看得人心里不畅快, 只有这逍遥公子可谓快意恩仇,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叫人听了心里舒服。”
甚少听到读者面对面评价的燕姝闻言甚为感动, 于是只好努力忍下尴尬, 认真为太后读自己的话本子。
别说, 这念着念着,也就习惯了,还能顺便发现自己在行文语法上的不足之处,可谓大有收获。
只不过每每念完一个故事,太后总是忍不住抱怨,“这人近来怎么不写新的了?听说从前三两天就是一个话本子,如今十天半月也不见一个?”
燕姝心道整天陪着您温习旧作了,哪还有空琢磨新的啊啧。
面上却只能道,“大约近来海清河晏,锦衣卫们还没发现新的案件,写书的也没什么新素材了。”
太后点了点头,“也是,如此看来,没没新话本子倒算是好消息了。但是没新的看,总叫人觉得缺点什么。这么好的文笔,不然写点志怪?”
燕姝眼睛一亮,“娘娘说的也是。”
——大约是时下包养外室,抛弃发妻或是忘恩负义的人不少,读了她的话本后总有人觉得被影射到了,是以隐约对她的话本还有些微辞,试想一下,若写成狐仙鬼怪之类的,总不会有人叨叨了吧?
嗯,这是个思路,可以考虑发展一下。
不过……时下她写不出新话本,最主要是因为满脑子都是对那位祁大学士的好奇,以至于一时之间无法安心下来。
咦对了,时下已经是第七日,那位祁大学士也该到京城了吧?
如此想着,她便悄悄瞅了瞅太后,心道太后居然还有闲心听她的老话本子,莫不是还不知道此事?
系统,【没错啊,经过上回羊乳饼的事,又连着犯了几天的老毛病,太后如今不打听朝政上的事,最多想着你何时能给皇帝生个娃儿,当然不知道这事儿了。】
燕姝,“……”
好好的扯她生娃儿的事干什么。这是她自己能决定得了的吗?
不过太后现在不知道也好,若哪天冷不防的见了面来个惊喜岂不是更好嘿嘿。
正这么想着,却见宫人们端了茶点上来。
太后道,“这是阿胶糕,枣泥饼,还有枸杞桂圆茶,都是补气血暖宫的良方,你也试试。”
唔,那阿胶糕镶着满满的黑芝麻核桃仁儿。一瞧就香脆,枣泥饼外头一层层的酥皮,没等吃,已经有浓浓的甜香侵入鼻尖,红枣茶也是红亮清透,一股甜丝丝的枣香,十分诱人。
燕姝念了半天的话本子正好也渴了,此时便应是尝了起来。
——咳,反正她对牛乳羊乳不过敏,太后也没打算要害她,她敢吃。
见她吃的认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