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徐雅了。
想起徐雅,卢浣有些茫然,努力了这么久的事情,就这样落下帷幕了吗?
她吸吸鼻子,突然有些想哭。
尤其这个时候,她还接到了陈女士的电话。
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成年人习惯于苦难自己的背负,向家人传达的只有日复一日的好心情:“喂妈,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陈女士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林涛,“那孩子最近总是问你王阿姨是不是工作很忙,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整天坐办公室……”
“确实很忙。”
“这样啊,那你看什么时候主动联系一下,俩人好好聊聊。”
卢浣无奈:“妈,我们不合适。”
陈女士着急了:“才见了一面怎么就知道合不合适?而且我问你王阿姨了,那孩子的父母已经准备给他买房……”
“可我一开始就不喜欢,后面怎么会喜欢啊。”
“人都是相处后才有感情的。”
陈女士叹气,话音一转:“而且我最近一直失眠,你现在这样子,我怎么不担心呢。”
卢浣一愣:“怎么会失眠?”
“哎呀,胸闷喘不上气,还有头也晕晕乎乎,八成是血压又高了,你老实说,上次体检真的没查出问题?”
“是真的。”听到这,卢浣便明白陈女士估计是又疑病了,她干脆道,“过几天我回去,带你去其他医院看看。”
夜里起了风,吹的身上的衣物单薄到如纸。
挂掉电话后,卢浣拢了拢袖子。她想到刚才从公司离开时,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可当时根本注意不到那些……还有,为什么父母一定要孩子结婚才会放心?把未来和幸福交给别人,难道不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吗?
所以她以后做了父母,绝对要潇洒一点,不,还是不要孩子好,网上不是说——晚婚不婚,保我青春/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卢浣扯了扯嘴角。
所有的人都在按部就班,唯独她要逆着水行走,她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变成一块石头,外面是坚硬的壳,里面其实早被蛀虫腐烂。
好累啊。
回到家,卢浣将自己摔到床上,腹部的饥饿已经变成痛楚,但她依然不想进食。疲惫闭上眼,一遍一遍回忆这次的事情,有生气也有不甘,但排除这些负面情绪,又忍不住思考如何去解决。
就这样混混沌沌的,她睡着了。
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手机震动几下,不过这些已经不足以让她醒来。
-
五点钟,卢浣被外面的大雨惊醒。
头像针扎似的阵阵刺痛,起床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屋外雨幕如瀑,大雨滂沱,伴着天际的闪电划破清晨的帷幕。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心想这么大的雨得早点走,要不然路上肯定堵车。
下一秒忽然意识到,这几天不用去公司了。
卢浣面无表情扔下穿到一半的文胸,躺回去继续睡。
这一次直接睡到了下午六点,她是被杨雪雨的大嗓门给吵醒的。
卢浣茫然地睁开眼,尚且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那边杨雪雨已经自顾自闯入民宅:“烦死了今天的雨可真大…你干什么啊,打电话也不接。”
她一身潮气的走到卧室,见卢浣居然没有起床,气得直接掀开被子。
下一秒:“卧槽!”
卢浣:“……”
十分钟后,杨雪雨像个小媳妇一样坐在沙发上,深刻检讨:“人家这不是不知道你没穿衣服嘛。”
卢浣冷冷瞥了她一眼。
杨雪雨绷不住了,笑容逐渐猥琐:“嘿嘿嘿嘿,两只大白兔……”
卢浣直接把抱枕砸过去。
……
两人订了烧烤,一边撸串一聊天:“啧,这简直比自恋总监是你同学还要可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