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忠见他们要走,也懒得理他们,自顾自拨开香炉上的残香,换了一把新的竹立香,划了一根火柴点着。
齐一走了几步抵不住心头压抑的困惑,转头再看一眼高挂的画像,虚浮的视线瞥到画中亭那团人影。
墨痕未褪,只是寥寥几笔,散落在雪地里。
画无暇,思无涯。
那双瞳孔里是倒映出狐狸的样子吗。
“李斯安。”齐一忽的开口。
李斯安以为他又双叒叕开始了,没好气地说:“又来?”
“不是。”齐一谨慎道,“我只是不知道原来人也有尾巴。”
随着他的话,李斯安偏过头去。
只见他们身后,胡忠手捧着香跪在禅修凳上,手里端端正正捧着香,神色虔诚,这些都没什么问题,只是在这个黝黑庄稼汉的身后,赫然长着一条布满斑纹的棕褐色尾巴。
这条毛茸茸的杂色尾巴地在半空翘起,顶端漆黑绕着,甚至灵巧地抖了抖。
这一幕的精神冲击之大。
李斯安双手搭上头,捧着两太阳穴,倒嘶了口凉气,憋出一声:“我操。”
齐一手臂搭上李斯安的肩膀,防止萎靡不振的李斯安掉到地上,齐一依旧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只摇了下头,但李斯安却明显感觉他在笑。
就算脸没笑,心里肯定在笑。
李斯安的手握成拳,在齐一肩上砸了一下。
这一下很轻,几乎没用上什么力道,但齐一知道那是李斯安砸不动了,这人估计心累得快瘫了吧。
齐一:“跑?”
“跑个锤子。”李斯安深吸口气,道,“淡定走,什么也没看到,打过游戏吗,戴上波克布林面罩的我们就是一匹纯正的波克布林,你觉得呢,莫力布林?”
布林齐点点头:“你说得对,波克。”
他们一路走,压根没有人拦着他们,他们从祠堂一路拐到树边,看见王启待在最初见过的胡老爷子旁边,坐在把竹椅上,手拿着蒲扇,一边殷勤扇着一边和胡老唠嗑,手里一把瓜子,嚼得咔咔响。
李斯安探头,由于道:“我们要过去吗?”
齐一按下他脑袋,把他按回树丛里:“等。”
于是两个人就在坐灌木丛边等着王启和胡老把话说完,谁想这一等等到夕阳西下了,李斯安手按在脸颊边,几次三番打了瞌睡,因为重力滑了下去。
齐一说:“来了。”
李斯安一个瞌睡立马惊醒,如惊弓之鸟下意识跳了起来就跑,后衣领的衣服被一双修长的手拉了回去,齐一:“嗯?”
李斯安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说:“刚睡迷糊了,不好意思,你先松手。”
齐一就松了手,李斯安站稳了步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我背课文都没这么累过。”李斯安说,“走吧,去和老王对线。”
说对线也不大妙,但李斯安贫瘠的词汇量让他想不到可用的词了。
胡老走得快,晚餐也不和他们一起,老手一挥让王启滚了,王启扛着一把镰刀独自走在去吃晚饭的路上,忽然,前边的灌木丛传来一声刺耳的电流声:“呲。”
王启转头朝四周看。
又一声:“呲,呲。”
王启以为幻听了,迈步朝前走,然后前边传出一道刺耳短促的声音:“王启!王启!”
王启朝那近处走了几步,齐一和李斯安一个站着,一个蹲,发出声音的正是这两,其实不算两,就一个李斯安,蹲在草丛边手弄成扩音器状放在嘴边,发出呲呲声。
李斯安见王启看见了,十分警惕地冲他招手:“对线时,王启来!”
王启一顿,朝他们走去:“你们这……让我想到一个典故。”
李斯安:“什么”
“大楚兴,陈胜王听过没。”王启感叹道,“陈胜剧组不雇你们去当狐彻夜在篝火边嗥鸣真是可惜了你两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