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把你的本源捏碎?”那是他们在此之前商量好的交易筹码。
无名哈哈大笑:“不过是一块沾了我的气息的魔石,随你处置,不过你也没机会了。”
他的手化作利刃,毫不犹豫地插进了竹沥的胸口,顿时黑气溢出,通过无名的手进入身体。竹沥似乎很虚弱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动作。
无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还有闲情逸致对着竹沥说些其他的话:“你身边那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身上同时有我熟悉和厌恶的气息,你被困在她身边,还不如被我杀死解脱,你说对”
话说一半就没了声音,他身前的竹沥缓缓抬头,眼眸深邃,里面的墨色似乎能将人吸进去,堕入黑暗。他手中的黑剑不知何时从无名的头顶刺入,无名顿时失去支撑,不住的往后退,眼睛里还有未褪去的得意。
“可是如果被你杀死,那可是要被她嘲笑的。”竹沥起身拍了拍破损的衣袍,收回他头顶的黑剑,刚才的虚弱好似错觉。他身前的无名此时正在使劲的扒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地翻着白眼,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的紫气换了个方向,开始往竹沥身上移去,速度更快。黑气从无名的脚上蔓延至头顶,不一会儿就吞噬了他
竹沥将自己带毒的妖力轻而易举地送进了傲慢愚蠢的无名体内,几乎断送了他的性命。
暮光挥洒,山林重新变得安静,男人脚下有一具巨大的蛇形骨骸和一堆破旧的孩子衣物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根泛着紫光的骨头,低头垂目,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少顷,男子似是遗憾:“让他逃了一抹魂啊。”不过片刻又是温润的笑容,“东西到手,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男子收起骨头,心情极好,拿出折扇负手离开,身后顷刻间化为一片火海,将一切燃烧殆尽,之后又归于平静。
回到荆府的时候已经是夜幕,踏进门的一瞬,就已经感觉到今日府中来了不速之客。他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竹沥慢条斯理地沐浴,洗去身上的脏污,但是受到的伤依然存在着,有的还冒着血气。竹沥轻叹道:“看来得过一会儿再去找她了。”
荆忆不喜欢竹沥身上有太多奇怪的味道,所以竹沥再也没有让自己沾上其他的气息。
雾气氤氲,竹沥豁然站起,精壮的身体匀称修长,滴滴水珠顺着他优雅的脖颈滑入深处。他随意的扯了件白色披衣,乌发还滴着水。
从浴房出来的时候,荆忆正撑着洁白的下巴盯着某一处发呆。竹沥擦着头发的手停了一瞬。但是片刻又恢复闲适,走到荆忆身边,“怎么了?”温柔的语气近乎轻哄。
荆忆眼神未动,只是红唇轻启,清冷的声音有些哑:“你去见了什么人?”
竹沥眸中的漆黑动了一下,“他说他是世间最后一只魔。”他不动神色的观察荆忆的神色,接着道,“欲夺我力量,说是维持性命,但是已经被我解决了。”说完幽暗的眸子锁住荆忆的侧脸。
荆忆听了他的回答,没说话,良久,才轻轻的呢喃:“最后一只魔吗”随后露出讥讽的笑,“没想到世间还有魔的存在。”她摸了摸刚才微微发烫的胸口,眼神失去聚焦,陷入了什么思绪当中。
竹沥见状只是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好像是猫儿无声的安慰,即使他并不知道荆忆此时显现出来的脆弱来源于哪里。不过片刻荆忆就恢复清冷的模样,终于回头,手随意的把玩着竹沥的手指。
“你身上血腥味很重。”
竹沥不在意的笑道,“想要一些东西,这些伤无伤大雅。”
他口中的东西是什么,荆忆没有刨根究底。说到底,他只是自己强行安排在身边的,说不定是计划着离开呢。
她心情不好地勾唇一笑,手托起他的下巴,眼神却没有温度,“踽踽独行寂寞如斯,你还是要跟在我身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