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无言:这世道,没人会不喜欢甜食吧?
孟秀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虽然这位澈公子看着极好相处,但是她还是怕,她是平民之女,能嫁给夫君,已是大幸。
虽然质子府的日子不好过,但这只是跟富户们相比,若是跟自家相比,就算很难饱腹的质子府也是他们够不到的。
“表弟,你初来陈国,行事难免跟吴国之时相似,但后面,还是小心行事,节俭度日为上。”
这话出自公子屈的真心,看到表弟如此稚嫩的模样,还有他的行事,公子屈不免操心了几分。
“谢谢表兄,澈明白,这次送蜜饵也是看在侄儿的份上,一般人我可不送。”
“表弟有数就好。”
“表兄,在这度日真这般艰难吗?”小生看了看表兄,又看了看表嫂和三个侄儿的,这要是在外面,谁能想到这是礼国的公子和公孙?
“别国为质,那就是寄人篱下,平日的吃喝用度都是赖陈国发的,偶尔还会有克扣,甚至因为你是质子,陈国有些地位的人都能欺负你,苦哉!”
“可我们是公子,他们不怕我们跟君父说吗?”
“若君父真的重视,我们又怎么会成为质子,质子跟弃子无异,故国怎会重视你?不受重视的质子,是要挨欺负的。”
“而且只是欺负你,又不伤你性命,他们不会在意的。”公子屈自嘲道。
当他发现公子澈的情绪也低落起来后,连忙打起精神,说道:“表弟一看就同一般质子不同,旁的质子来时,可没带这么多人和东西过,也就乐国公子皖,有不少仆人跟着来了。”
小生轻轻地牵了牵公子屈的手,说道:“要是以后,各国之间都没有质子该多好。”
看着公子澈天真的神情,公子屈笑了,说道:“那是很好,每个人都不用离家了。”
“就是啊。表兄,你是什么时候来陈国的?”
“十五岁的时候,现在一算,已经十五年了。”
“那你还记得礼国是什么样的吗?是和陈国一样吗?”
“不是,礼国……”
说到故国,公子屈很开心,虽然这都是十五岁之前的事了,但如今回想,那是他最无忧的时候。
小生很捧场,这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事情,其余几人也是这般,他们从未听阿父说起礼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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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三母她们回来了,而公子屈一家也已经离开,他们不好在这里待太久。
“早知道屈公子会来拜访,我就该留着,也能帮着接待一番。”李慈母有些懊恼。
她们只想着公子初来乍到,不会有人前来拜访,便一同出去了,结果就是这般不巧,错过了公子屈。
“慈母,小生接待的很好的。”
“我自然是相信公子的,今日我们出去,倒是把质子府附近给摸熟了。”
“可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李慈母微微摇头,说道:“禾源城虽然热闹,但住在质子府附近的平民极少,店家也少,明儿我们得去再远些的地方。”
“小生也想去。”
“公子再等一等,好歹让我们先走一遍禾源城,确定无甚危险后,我们便陪着公子去。”李子师说道。
虽然失落,但小生也知道她们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说道:“我知道了,你们万事小心。”
“会的,不如公子说说,今日做了些什么?”姚疾医见状,转移话题。
“小生今日念了《诗经》鹿鸣、练了字,还去马厩看了小黑马和好多母马,对了我还要给小黑马取名字呢!那些母马……”
在等饭食上桌的时候,小生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个遍,其余人也很给面子,听的认真。
等小生说完,他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大家,想听他们的事。
姚疾医第一个说:“臣下今天做的事情不多,就是去各处药房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