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敲破他的脑壳,意念中对公主……那一样是其心可诛。况且是让那些低贱之人在心里嘴里咀嚼着公主的名声?就算现在就将这杀才隔离,那也不可能完全不见人,事后他得要灭口多少的手下?
权衡再三,终究没敢赌,于是愤愤拂袖而去。傅夏南也撑不住了,成功晕死过去。
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被洗刷干净,换上干净可以见人的衣服,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好了等待面君。也终于吃上了还能入口的饭菜。
傅夏南经过了上一个世界,自身功德多了一些,身为官员,想要做点实事挣功德不难。而且他发现他的神力虽然在消退,但有一些术法其实可以调动功德驱使。功德就跟万金油一样,拿来增长修为也可,增长气运也可,代替神力自然也可。
所以眼下其实他可以直接调用功德补全自身,但如果身上的伤口诡异消失,被发现了又是一番风波,所以他没有处理自己身上的亏损,逃狱或许办得到,但傅夏南并不想背着污名离开。
没过多久,他就被提到了皇帝跟前。
“听说你想见朕?”
皇帝看上去四十左右,眼神清明,从故事中来看他也不是昏君,所以傅夏南并没有太多不安。
“草民身蒙奇冤,不得已出此下策。”傅夏南跪在地上。其实礼节很不成样子,不过他现在身受重伤,也没人计较这个。
“你不是以公主清誉相挟,拼死要跟朕对质吗?”皇帝声音不辨喜怒,不过傅夏南知道,自从他在狱中说出那番话,就算这件事情跟他无关,他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没办法,如果圣上只是想找个替罪羊,现在就能将草民打死了事。”傅夏南说:“但我明明是救了被扔在野外的公主,结果却被扣上这样大的黑锅,早知道就让公主自生自灭,也省得下地牢还被废掉一身武艺。”
“你是说公主抓你抓错了?”
“圣上不信我也无法。”傅夏南说:“牢里多得是人想置我于死地,或者是有人真心想要我认罪,但也是有人真心想要我直接死在里头。圣上或许不心疼一个江湖人士死去,但草民担心圣上枉纵祸首,导致公主身陷危险。”
“你说祸首另有其人,那你知道是谁吗?”
“草民只是个乡野莽夫,只知道自己没做,却不知道是谁做的。”傅夏南说:“不过草民知道牢中有谁想要我的命。”
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那些曾经对他动过手脚的几个小吏名字给报了出来。
“严刑拷打,本就是奔你命来的,你又如何知道他们是故意谋害呢?”皇帝问。
“或许是因为他们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有人来问我什么时候断气?”傅夏南说:“还有一个人提到:『承恩公已经在发脾气了』。”
“放肆!”皇帝拍桌道:“你是说幕后之人跟承恩公有关?你知道污蔑勋贵是什么罪名吗?”
“草民只是说了自己听见的东西。”傅夏南依旧慢悠悠的说:“还有一个人说:『这次二公子真的闯了大祸。』当然,也许是因为承恩公担忧外孙女儿想要杀了我泄愤,也可能是二公子另外闯了什么大祸,反正草民听见的就是这样。”
“就算如此,你言语悖逆,对皇家毫无尊敬之心,你以为你的一条命还能留下来?”
“那草民好歹也挣扎过了。”傅夏南说:“到了地府,草民自会跟阎王爷多问一句的。”
皇帝见着台阶下的罪犯,眼神阴晴不定。承恩公多少有点问题,他不是不知道,但他一直抓不住证据。而且此人还说了一个承恩公的二公子。
承恩公的次子他知道,那孩子叫做闵文卿,出生时就体弱多病,一直养在南方。如果真如眼前人所说,幕后的采花贼就是那位二公子,那承恩公隐瞒他次子武艺超群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有一身好武艺,却遮掩着不让人知道,又是为了什么?
“仅凭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