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点嫁妆,然后霸占老师的东西。”
“他们想得美!即使老爷去了,他的东西妻女也都能分一份。况且这跟私塾的房子跟地分明是我当年的陪嫁。”李夫人恨恨地说:“难不成李氏宗族还要霸占媳妇嫁妆?”
“他们自然还是有法子让你自愿交出来的。”傅夏南说。原本的故事中,李夫人为了让宗族给李恬留一份像样的嫁妆,这私塾还是交出去了。可惜最后李恬还是没有收到任何一点好处。
“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我让下人去找了县令,等一下你们跟我同县太爷一起去李氏宗族。”傅夏南又说:“师娘将当年的嫁妆单子以及师妹的嫁妆单子带上,嫁妆上的东西自然不能贪墨。我顺便立个字据,以后我跟师妹的次子姓李。有县太爷主持公道,李氏宗族想必也不会太为难我们??况且老师人还活着呢,李慎这也来得太早了些。”
“为难你了。”李夫人听了,面露感动。
他们夫妻俩只得李恬一个女儿,本来李夫人一直觉得于夫有愧,不过李夫子却不认为这有什么,倘若他自己有什么不测,即使有一部份可能要交回族里,李夫人靠着嫁妆生活也不会难过。所以这些年也就这么过下去了,没想到日子过太好,竟能引得那些人眼红,眼红到都等不及那一点时间,就登堂入室,吃相难看。
“这有什么的,当年若无老师与师娘收留,我还不知道现在流落到哪里去了。”一边说着,一边道:“我刚刚看过老师了,我觉得老师的面色挺好,即使我没赶回来,老师这两天休息够了也能醒来。只是现在我回来了,自然是要让老师轻轻松松的,现在老师病着,师娘跟师妹辛苦一些,跟着我去找县老爷。我让王松留在这里照顾老师。”
王勇刚刚被打发出去通知县衙,回程时刚好遇上王松,两人便又悄无声息地回了。傅夏南也不放心把李夫子单独留在这里,便打发王松留下,等李夫人跟李恬准备停当,便要带两人出门。
“妹夫这是要去哪?”私塾后院根本不大,李夫人跟李恬准备出门的动静也瞒不过李慎。李慎总有些怕,虽然他不知道傅夏南要做什么,但不妨碍他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自然是去跟宗族分说一下老师的事情。”傅夏南说。
“这??妹夫可别误会,宗族同意我跟你嫂子来,纯粹是给叔叔帮忙的,叔叔身后没个儿子,如果叔叔同意,我是打算过继的。我过继了,恬儿就是我亲妹妹,婶子就是我亲娘,族长可是一片好意??”李慎说。
按照宗族的意思,李慎过继给李夫子,只要能好生奉养李夫人,并将李恬嫁出去,李夫子身后也有人继香火了。对这些人来说,那是真的在为李夫子考虑。谁知道李慎一家贪心不足,关起门来把人折腾死的方法也不少。李恬的悲剧在许多人眼里,说不定还是一种“守寡还能捡到金龟婿”的幸运呢。
“我自然是相信宗族一片照抚之心的,不过之后我就要上京为官,这中间许多关窍,还得跟宗族说明一二。”傅夏南说:“如果你不放心,也能跟着来。”
目前为止,李慎夫妻还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跟林家之间的婚约虽然有风声传出,但那是以孟钰身故为前提的。至于姑娘家在家做点家事??这来真不能说是什么苛待。毕竟小环也还在呢。
李慎想了想,饭也不吃了,咬牙跟傅夏南一起上了马车。傅夏南先去跟县令的马车会和,然后两辆车一起往李家村前进。
傅夏南想着,算着日子,林家应该已经跟李慎说好了,不然李慎两口子没必要这么着急。原本故事中,沈适派人来的时候,已经是收敛好原主的尸骨,办好一切文书以后。那时间上就得往后推好久,现在沈适派人的时间早了,但因为孟钰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搜刮一空,赵二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可以凭藉的东西。
沈适做事情还是周全的,他担心孟钰突发意外,身上有冻伤或者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