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烨没说不信，却也未必相信这人说的话。
“莫世子倒是好兴致，身上还背着案件，倒是有兴致来这里寻花问柳，不愧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柏烨抚掌而笑，“倒不知世子是如何出得了茯苓王府的？”
莫如琛避开皇上的目光，却又担心自己不解释清楚，下一刻就会被拉出去斩了。
“自谣言于京中兴起后，臣就没再回过茯苓王府。”
【这解释，无可辩驳，没毛病。】
【套路王者莫如琛，只要我跑的够快，我就依然是最浪的自由人。】
【茯苓王头疼有这么一个小儿子。】
柏烨也没想到，莫如琛居然能够给他如此耿直的一个解释。
另一方面，他猜测这莫如琛估计是被宠的有些不谙世事，所以犯了错认为一走了之就能解决?
“郭泊臣有没有找过你？”
莫如琛视线闪躲，“我曾见过郭大人，不过当时有父亲在侧，所以并未多谈。”
通过这简短的三句话，柏烨体会到了郭泊臣查案的艰辛。
他这个皇帝没兵没将的，没办法给郭泊臣人力上的支援，只希望郭泊臣在朝为官这么多年，能积攒些自己的人脉。
“朕暂且相信你与珍妃之间是清白的，”在莫如琛想要跪下谢恩的时候，柏烨话锋一转，继续道，“可惜朝中诸位大臣信誓旦旦让朕拿你下大狱，免得污了皇室脸面，莫世子，朕也为难啊。”
莫如琛闻言顿时着急，他脱口而出，“宰相不是说没事吗？”
福公公低着头的眉毛一挑……
鱼儿上钩了！
莫如琛脱口而出的刹那，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他立马跪了下来。
而柏烨的表情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连朕这个皇帝都无法保证莫世子无事，而莫世子已经这么笃定了?”
“皇上，臣……臣只是无心之词……”
“编。”
“臣不敢哄骗皇上，宰相只是与罪臣偶然碰上……”
“接着编。”
莫如琛一哽，感觉这皇帝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就算知道他是瞎编的，能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编不下去了?”柏烨勾起一抹冷笑，弯腰勾起莫如琛的下巴，视线审视地看进莫如琛眼神深处，“所以，茯苓王府……与宰相是一伙儿的?”
莫如琛神色如常，可是他的瞳孔在柏烨话一出口的瞬间，如针般猛缩了下。
柏烨松开手，从福公公手中接过手帕，一点点将碰触过莫如琛的手指擦干净。
“结党营私，朕又没有皇子，所以你们是为了什么？”
莫如琛闻言不敢乱说，他沉默了片刻，手臂埋住脸跪在地上。
“朕倒是有几位皇叔，造反吗？”
“皇上！”莫如琛恐慌，一瞬间脸色惨白，‘造反’这样的大帽子一旦扣在头上，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柏烨微微一笑，视线却紧迫地盯着莫如琛，“说说。”
“罪臣与宰相确实是偶然碰到，宰相大人提出可以帮罪臣，条件就是父王的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罪臣不知。”
“你们或许在谋划如何造反。”柏烨一本正经。
“绝无这种可能！”莫如琛简直被皇上的猜疑给吓昏过去，“宰相大人不过是想将星象官赶出朝堂，罪臣斗胆猜测是与之有关！”
柏烨微笑，“莫世子如此维护宰相吗？你们是何关系？”
莫如琛都要哭了，怎么有种越解释嫌疑越重的感觉?
当初刚传出他与珍妃有染，如果他不辩驳乖乖认罪，说不定只斩他一人。
可现在他一解释，他诡异地感觉到他的九族都有人头落地的可能！
【看把孩子给急的，恨不得以头抢地以死谢罪了。】
【不过暴君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