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观察他，他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皇，皇上，臣认为珍妃……”
柏烨点点头，应了一声，催促说话磕磕绊绊的郭泊臣，“嗯，继续呀。”
郭泊臣本来想着干完这两年，就找个假爹报亡，借着丁忧的理由光明正大辞官还乡。
反正现在这个朝廷，只要上下打点妥当了，即使他爹是个女的估计也没人会戳穿他。
现在他可还能等到那个时候？
郭泊臣站直了身体，躬身低头，“君让臣说，臣不得不说，臣以为珍妃之事霍乱后宫，意图混淆皇室血脉，且行事荒唐，假若放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一口气将想说的说完，郭泊臣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勇气瞬间泄了气。
他后背冷汗如瀑，感觉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但臣对珍妃并不了解，最了解珍妃之人当属皇上，如若皇上认为珍妃无罪……”
【这满满的求生欲。】
【不知道为啥，就感觉很可悲，为这个朝代做官的这些人。】
柏烨却打断了郭泊臣的话，他可不能让这个好不容易说出心里话的大臣退缩回去。
“爱卿说的极对，朕又不止这一个妃子，福公公，你认为呢？”
一直在旁边当壁纸的福公公心下就是一跳，他手指动了动，心里慌乱了一瞬。
“皇上后宫充盈，自是由皇上说了算。”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捧着他顺着他，不敢有丝毫忤逆。
但说的话又滴水不漏，无论这珍妃最后罚还是不罚，总归怪不到他们身上。
果然，在暴君身边混久了的人都是人精。
柏烨闻言，就像是被人劝服了一样地点点头，摆出一副见异思迁的渣男模样。
“既如此，早朝时爱卿尽可将此事提出，写一本奏折呈上来，也让大臣们议一议。”
如若是一般的妃子，自然不需要经过早朝，由着皇帝喜怒自由罢免就是。
大不了就是往冷宫一扔，不看不理，自然有捧高踩低的宫人去为难失宠的妃子。
但珍妃不同，她拿着皇后大印，代为执掌后宫，虽位份不是一国之后，可实际权责只余一步之遥。
郭泊臣心下一喜，一躬长礼已拘到底。
“皇上英明！”
如来时的不同，离去时的郭泊臣昂首挺胸，从步伐都能感觉出再干五百年我爹再死的欣喜。
柏烨让人将席面全部撤下，旁边的福公公别看年龄大，但手脚利落。
收拾的时候他快速将皇上吃的最多的几道菜记下来，退下去的时候脚步就有些慌乱。
“福公公。”柏烨开口。
福公公转身就跪了下来，“皇上？”
柏烨虽然常年钻在实验室里，但也并非不通俗物的人。
福公公虽然表现的正常，但一下午他都未再开口说过关切的话，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不过柏烨也有顾忌，他的背后还有那么多双眼睛正大光明地看着他。
目前来说，他还不想露馅。
所以只能敲打一下面前的人。
“今儿朕恍惚间似有所见，你说是不是圣祖皇给朕托梦了？”
圣祖皇就是元启帝，大纣的开国皇帝。
“想来是圣祖皇关心皇上，特意回来看看皇上过的好不好。”
这拍马屁的功力，真是现代职场人的教科书级别。
“朕似乎听见圣祖皇告诉朕，如若今日不处置珍妃，他日必会引起祸端。”
福公公不清楚皇上想说什么，只能呐呐应是。
不料柏烨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你说是朕重要，还是珍妃重要。”
福公公大骇，伏地不起，“皇上是九五之尊，自是天下最最尊贵的人！”
【元启帝给你这个暴君科普了啥？你倒是说清楚啊！】
【假设啊，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