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的交换生生涯进行的非常顺利。
没多久, 凭借着在课堂上优异的表现,他就赢得了神经细胞学约翰卡鲁教授的欣赏,被教授允许加入他的课题小组。
约翰卡鲁教授在医药学界自然不会是籍籍无名的小人物, 早在七十年代就曾获得过诺奖医学奖。
对方当时研究的是神经细胞膜与神经兴奋与抑制有关的机制,而这又跟抑郁症的治疗有很大干系。
作为研究抑郁症和神经细胞领域的顶级大佬, 得知林知言亲身经历了一位抑郁症病人病情好转的经过,约翰卡鲁教授自然是充满了兴趣。
刚来阿美莉卡的时候, 林知言对阿美莉卡人最刻板的印象就是性格阳光、大大咧咧, 很难把他们和抑郁症联系起来。
然而听了大侄子宋启辰的讲述, 他才知道,其实在阿美莉卡,像他老师薛安桢一样被抑郁症折磨困扰的人并不在少数。
约翰卡鲁教授所领导的课题小组, 更是做过详细调查。
根据调查显示,阿美莉卡显然已经成了抑郁症大国, 抑郁症人数近些年更是成为了阿美莉卡继酗酒之后的第二大心理疾病。
大约有十分之一的成年人,正在遭受抑郁症的困扰。
不像薛安桢是因为受到来自亲人的沉重打击,以至于对生活和人生都失去希望。
阿美莉卡人抑郁症会如此多发,则是跟工作和生活压力,以及本身的性格缺陷有关。
七八十年代的阿美莉卡正是跟红色阵营竞争最激烈的时期,这个时期阿美莉卡国内各方面的竞争都十分激烈, 生活节奏非常快。
工作时又只需要展示积极阳光的一面,人内心积累的情绪垃圾根本无法得到排解, 所以会得抑郁症并不奇怪。
而随着抑郁症患者的不断增多,各大药商顿时看到了卖点。
开始为各大高校的医药研究实验室提供研究资金, 想要合作开发抗抑郁类药物。
作为同样拿到了药商提供的研究资金的医学教授之一, 约翰卡鲁自然有些好奇林知言是如何帮助那位患者走出抑郁困境的。
以当时国内的条件, 抗抑郁类的药物肯定是没有的。
不过林知言却从原主的记忆里找到了一副可以缓解精神焦虑, 舒缓情绪的中草药药方。
原主小时候常年待在医药研究所,因为天分不错,还跟着一位中医药大师学过一段时间。
不管是这副药方,还是当初救治因为心情抑郁吃不下饭,差点营养不良而死的薛安桢的按压手法,都是跟那位中医药大师学的。
比较可惜的是,对方也是那十年里被下放的人员之一。
而且早在林知言穿来之前,就已经因为熬不住过世了。
在服用了林知言熬制的汤药后,薛安桢总是莫名低落的情绪才慢慢得到了控制。
再加上林知言对人的情绪感知异常敏锐,潜移默化的替老师进行心理疏导,这才让他的病情彻底好转。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老师薛安桢主动想通了,当时也生出了自救的想法,并积极振作起来,才彻底摆脱了病魔的折磨。
约翰卡鲁教授虽然对他还算不错,也比较关照他,林知言却不打算告诉他配方的事。
对这些外国人,他总是存着防备心理。
一想到原世界八十年代期间,那些被国外,尤其是岛国和棒国窃取并注册了专利的近千个中药方,林知言就忍不住憋气。
虽说这些西方人不像那两国的人对中药那么信任,甚至还把中药当成了巫师药剂,可一旦被对方知道药方对抗抑郁有帮助,难保对方不会心动。
因此在约翰卡鲁教授询问的时候,林知言便略过了药方的作用不提,主要提及的还是心理方面的疏导治疗。
约翰卡鲁教授想到从新闻里了解到的,关于东方大国的动荡岁月,还有那里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