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人真是安平的知府的话,那么就算他是个大麻烦,肖宁川也真的得出手救一救他了。
不过毕竟口说无凭,总不能这人说什么就算什么。
想到此,肖宁川直接上前在对方身上翻找了起来,及至翻到了一张文书和一枚官印,肖宁川这才勉强相信了对方刚才所说。
但这其中的可信度顶多也只有一半,毕竟肖宁川一个外行人又不能确认文书和官印真假。
将官印和文书重新塞回对方衣服里,肖宁川望着怀中神色懵懂、明显还处于状况外的栗梓,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小栗子,看样子我们后面的生活要比之前设想的更辛苦一些了。”
之前他们两孩一猫相依为命就已经够难了,没想到现在还要多照顾一个体型庞大的伤员。
“小栗子才不怕苦呢!”
栗梓闻言有些小得意地抬了抬他肉乎乎的下巴,似乎曾经喝药时总是哭唧唧掉许多眼泪的那个胖团不是他一般。
“嗯,小栗子最厉害。”
不管肖宁川的回话是否违心,总之这都不难看出他对于夸赞与附和小家伙的业务已然很是熟练。
肖宁川又揉了揉怀中咧嘴甜笑的小家伙,便不情不愿地将视线落在了马车底下的那个大家伙身上,声音中也不由得带上了些许愁闷:
“不过首先得把这个人从车底弄出来才行啊。”
在知道车底大家伙的身份可能不凡之后,肖宁川也有了心思去仔细观摩一下对方的模样。
借着柔和的月光,肖宁川可以模糊看见车底的男人脸庞圆润富态,身形臃肿硕大,透过被利刃划破的布料可以确认那庞大的身躯不掺半点假,想必对方的重量也是实打实的,这显然是增加了肖宁川救援的难度。
而虽然男人通身的衣衫在被汗水和血液打湿黏连后显得有些狼狈,但肖宁川依稀还是可以看出那身衣衫的用料考究——明显不是寻常百姓可以穿得起的那种料子。
这难免又可以为男人方才所说再增加几分可信度。
如果这男人真是一个普通的过路人,肖宁川自然无所谓用什么暴力的手段把对方从马车底拖出来,对方是否会伤上加伤肖宁川也不是很在意。
毕竟只要没有他后续的治疗,对方就算伤口没有恶化,在这荒郊野岭也注定活不过几日。
偏偏据肖宁川刚才观察,眼前这个身形庞大的男人是安平知府的可能性有七八成,不说别的,单说对方的体型就绝对不是平民百姓能喂得出来的。
并且对方虽然受伤颇多,但依旧不难看出对方皮肤的细嫩,这一点就算是在富贵人家也不是人人可见的,毕竟富贵人家也还分嫡庶呢。
总之说来说去,面前的这个男人肖宁川今晚都是非救不可了,而且还必须认真地去救——得考虑伤者感受的那种救法。
“小栗子,看样子我们今晚是不能继续赶路了,而且说不定连之后几天的行程也都会被这人给耽搁住。”
肖宁川说话间捏了几下栗梓软弹的脸颊肉,他也没指望小家伙听明白,兀自吐槽了一番就把小家伙从怀中放了下来,弯身开始搬动马车的车轮。
虽然他们是不准备赶路了,但马车也不能这样继续堵塞下去,不然万一来了什么突发意外,他们恐怕想跑都来不及。
而且肖宁川既然决定了要救人,就得把人先从车轮底下解放出来,总不能就这么把人给丢在车底下救。
不过因为不能造成男人的伤口继续恶化,肖宁川这会没办法直接粗鲁地去拖动男人那庞大的身躯,也就只能委屈一下他自己的小身板,转而去挪动整个马车车厢了。
但显然,装有过多行李的巨大马车对于肖宁川来说还是有些负担过重了。
及至肖宁川终于将马车向旁侧挪开了一小段距离并且解决了堵塞问题,他丹田内本就不多的内力也已经消耗一空,整个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