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校服的短头发女生正依靠在一个高大的男生怀里,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让周围人都看不下去了,频频退后给他们留足空间。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疯狗”气势汹汹地下了主席台,“披荆斩棘”地就冲过去了。
郑凡星见他离开,迅速转过头,对着播音员道:“苏同学,这些稿件可以给我吗?我想研究一下。”
“啊?”苏含蕊懵了,嗫嚅道,“你研究这些做什么啊?”
“取其精华。”
“疯狗”的意思是退回,但这些稿件都是匿名送了上来的,往哪里退呢?既然郑凡星愿意“收垃圾”,苏含蕊就将这些稿件一起打包装进纸箱子送给她了。
郑凡星抱着纸箱子坐到了一旁,一一拆开读过去,发现这些女生还真的挺投其所好的,无论是打油诗还是浪漫句子,都捕捉到了一个核心,那就是用物理学的语言在告白。果然是受应试教育影响颇深的一代人,任何时候都能完美地切中“命题”。
比赛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局势稍有变动。受周围的氛围干扰,很多选手都提前透支了体力,没有按照预定的战术合理的分配体力,导致在后面两圈冲刺的时候体力跟不上了。因此,原本一马当先的大马同学,掉至了第二位,反而是一直被广播cue的次数最多的霍真理,保持着自己一贯的节奏,没有受到干扰,以至于在后面两圈的冲刺中像是突然被按下快进键,猛地冲到了第一位。
“啊啊啊——霍神马上要第一了!”主席台上,被剥夺了工作的苏含蕊终于可以专心地看一场比赛了,见霍真理反超,她兴奋地原地蹦跶了起来。
郑凡星也放下箱子站了起来,内心隐隐激动。光是用眼睛记录这一刻好像太单薄了,她赶紧掏出手机,将镜头和焦点对准他。
最后一圈,即使大马想扭转颓势,可超支的体力犹如匆匆逝去的春水,再也回不了头。出乎意料地,冯禹超过了大马,跃居第二位,眼看着就要向霍真理发起进攻。
来到最后一百米,两人都使出全力殊死一搏。
肺部的呼吸被不断的压缩,喉咙也开始有血的腥味,汗水像是来了一场面部spa,血管膨胀到了最大。
冯禹紧盯着霍真理,像是不要命似的,豁出去了跟他干。霍真理居于首位,并不知道紧随其后的是谁,但无论是谁,都阻拦不了他拿下本场比赛的冠军。
终点,裁判疏散了人群,留出了足够的缓冲地带。
霍真理众望所归,率先冲线,冯禹紧随其后,落后不到一秒。
冲刺中的两人都无法立刻停下脚步,只能再往前面跑出一段距离。正在这个时候,原本跟霍真理并行的冯禹,突然像是受到一股强大的力,斜着就往霍真理的方向冲去。
此时,霍真理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刚刚拿下了第一,正在缓步停下,体力也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即使感受到了一阵吹向他的妖风,听到了旁边人的提醒,思绪和身体都无法像平时一样作出最快的反应。
“砰!”
两人撞击在了一起。
知道飞机为什么害怕鸟吗?鸟击是国际认定的“a”类航空灾难。从物理学角度来说,任何运动都是相对的。鸟虽然体积小,飞行速度不快,但飞机速度很快,质量也很大。如果飞机不幸与小鸟相撞,那么两者之间叠加的“相对速度”就会非常大。简而言之,飞鸟就是一枚射向飞机的炮弹。
同理,在速度的叠加下,两个人撞击的力度会远远高于平时。冯禹的速度加上他的体重,一下子就将霍真理撞飞了出去。
现场一片混乱,裁判匆忙地奔向霍真理,其余老师也冲出来维持现场秩序。
“真理,真理,你听得到老师的说话吗?”
霍真理仰躺在操场上,浑身疼痛,说不出哪里最痛,但感觉某一处有根骨头是断了的。喉咙的血腥味儿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