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一片昏暗。
“咚——咚——”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夏蔓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躲开或者是大声呼救,然而晕针的恐惧已经牢牢撅住了他的四肢,令他浑身僵硬,分毫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充满恶意的白衣面具男拿着针筒,一步步靠近自己。
走到床头后,男人摸索了一下墙壁,打开了一盏昏暗的小夜灯。
病房内,亮起了一点微弱的光芒,但夏蔓却仍旧无法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美人?是我吵醒你了吗?”
对方的声音非常年轻,而且听起来莫名有些耳熟,但夏蔓一时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你、你是谁?”夏蔓狠狠用牙齿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后,口腔内瞬间弥漫起一股铜锈般的血腥味。
在这种疼痛的刺激之下,夏蔓才从极度的恐惧中找回了一点点理智,磕磕巴巴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美人,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我是谁,那就等我们快活快活之后,我再告诉你呀!”
来人语调轻快,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
强忍住自己胃部泛起的强烈恶心,夏蔓明知故问道:“什么叫做快活?”
“什么是快活啊?——当然就是做一些能够让我们彼此双方都很舒服的事情呀!”
夏蔓看着对方慢条斯理地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副无菌塑胶手套,撕开包装后,慢悠悠地给自己戴上了。
戴好手套后,这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已经转身来到了病床旁边。
来人轻轻撩开了被子,露出了夏蔓的右手,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片酒精棉,为夏蔓细致地擦了擦手腕后,便举起手中的针筒,对准腕间的动脉,缓缓扎了进去。
夏蔓丝毫没有反抗,或者说是根本就无法反抗。因为从看到针筒的那一瞬间起,夏蔓就已经毫无反抗之力。
该死的晕针!
细长的银针刺破了半透明的细嫩皮肤,一阵冰凉的液体随着针筒的推入逐渐注入了夏蔓的动脉,很快便随着血液的流动游走遍了全身。
夏蔓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仿佛被人瞬间抽掉了力气。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肌肉松弛剂。
等待药物生效的工夫间,这个男人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起衣服。
夏蔓满眼嫌恶地瞥去一眼,这才惊愕发现原来这个人的白色大褂之下竟然什么都没穿!
我了个大草!真他妈的辣眼睛!
从夏蔓所了解的虫族生理特征上来看,对方应该是个雌虫。
匆匆判定了对方的性别之后,夏蔓就赶忙别过眼神,生怕自己的眼睛会长针眼。
不知是药物逐渐起效,还是被面前这个变态给恶心到了,夏蔓只感觉自己浑身一阵恶寒,除了晕针的不适感觉外,胸口还时不时地抽搐,胃里也翻江倒海地想吐。
又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后,夏蔓强行打起一丝精神,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拖延时间,努力撑到凌霜回来。
但是夏蔓也不知道凌霜遇到的紧急情况好不好处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妈的!真草了!
堂堂夏蔓长官竟然沦落到需要昔日的死对头来帮助自己……
颇为绝望地望了眼门口后,夏蔓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在自己病房门口守着的那两个门神呢!?
怎么该他们出场的时候怎么就没影了呢!?难道是被这个死变态给搞定了吗……
面具男脱了白大褂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的铝箔包装薄片,锯齿形的包装外边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隐隐的幽光。
虽然夏蔓从来没有用过这个东西,但他一下就认出了这是什么。
草!
合着这个人是他妈的来劫色的!
做出这个精准判断后,夏蔓瞬间想到了个拖延时间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