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信息。
能告诉他其实自己是个修真人士?之所以会偷溜下山是为了躲避书中给她安排的那个最后会取她性命,名叫周允的一个外门弟子么?
所以在燃青委婉的问起凭空而出的光鞭和那些针线剪刀时,她只是歪了歪头,笑道:“哦,那些其实都是我变的戏法。”
燃青眼睫微垂。
这是将他当成小孩儿来骗了。
不过没有关系,他总是会知道的。
随后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徐重锦就起身离开了。
这屋里就一张床铺,他们两个人要怎么睡?所以早在她先前去楼下点饭菜的时候就找掌柜又另开了一间房。至于这间房,就留给燃青睡了。
徐重锦走后,燃青在桌旁又静坐了一会,然后上床睡觉。
其实这客栈里的床属实一般,被褥也并不见得很柔软,但是当燃青躺在上面的时候,还是觉得如同置身于云层中。
从小到大他睡过稻草堆,狭窄的条凳,凹凸不平的门板,甚至是阴森恐怖的乱葬岗,但还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过。
还有
燃青转头,视线落在床侧衣架上搭着的那套浅青色的簇新衣裳。
这个名叫徐重锦的人今日给了他许多以前从未经历过的第一次。
她的来历也很神秘。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富有,而且很厉害。跟着她,说不定他以后也会变得很厉害。
厉害的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敢骂他,欺他。厉害的他足以让以前那些欺辱过他的人一一受到惩罚。
带着这样的期许,燃青闭目入睡。
次日当第一缕日光透窗而入时,他就起床穿衣。然后他走出房间,站在隔壁房间门前。
燃青不知道徐重锦现在有没有起床,若贸然敲门,只怕就会吵醒她。于是他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选择在门前静立,等徐重锦自己开门出来。
这一等就是日高树影斜,但他依然没有听到屋内有半点动静。
心中正在怀疑,就见有个伙计走上楼来。
看到燃青,他就说道:“哦,原来你起来了啊。正好,隔壁屋的姑娘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包东西,说等你醒来就交给你。”
燃青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他脑中来来回回的只有临走的时候这几个字。
“你说什么?”
他忽然抬手,用力的揪住了伙计的衣领。一双黑眸中毫不遮掩的彻骨阴冷和愤怒让伙计不由自主的心中发寒,背冒冷汗,“她走了?她什么时候走的?”
伙计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她一、一大早就、就走了啊。”
燃青闻言,心中暴怒更甚。
但这暴怒中又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丝委屈。
她怎么能走了呢?就这样像抛下个累赘一样,说都没有跟他说一声,迫不及待的就这样静悄悄的走了?
明明她都给他取了名字的!
不,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就这样的抛下他的!
燃青垂眸,一双眸子暗沉如风雨欲来之前的苍穹,里面满是压抑着的疯狂和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