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安全屋内。
对着镜子, 琴酒反复练习着。
“你最爱的人是冰酒,最忠诚的人也是冰酒。”
声音沉重,琴酒感觉自身也被套上了沉重的锁链。
他于一片荒漠中踽踽独行着,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荒芜,黄沙吹进了他的眼睛里, 在他的脸上疯狂拍打, 拍得脸都疼了。
琴酒吞咽了一口口水, 重复让他感到不适的话:“你最忠诚的人是冰酒。”
灵魂与身体仿佛撕裂般的痛楚, 琴酒被压得几乎无法站稳,他腿软地想要跪地, 却又找不到自己跪拜的对象。
就是这里……
就是这句话……
不是爱意,而是……
“你最忠诚的人是乌丸莲耶。”
宛如沁透心肺般的冰凉,琴酒苍白的脸色恢复了几分血色,他之前便早有猜测, 短短几句话, 他已经完全试探出来了。
是忠诚暗示, 乌丸莲耶对他下了忠诚暗示。
只是这样想着,琴酒的心便沉重了许多, 哪怕在心里他都无法去想乌丸莲耶的不好,每想一次都是对他精神的摧残。
因为那个人不允许,因为精神暗示不允许,因为他对乌丸莲耶该抱有绝对的忠诚。
琴酒深呼吸,死死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知道了暗示就可以解决,他知道该如何解决。
比如……
“你并不忠于乌丸莲耶。”
几乎是说出这句话的同时, 一股难以忍耐的窒息感袭来, 与此同时心脏绞痛, 琴酒终于无法再维持站立的姿势,跌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只要妥协……只要向暗示的内容妥协,他立刻就可以挣脱痛苦,但是他不愿意!
如果要挣脱,那就做一只破茧重生的蝶,而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先生……看错他了。
他绝不会——
烂尾楼中,拿到“神器”的松田阵平怎么看手上的钢管怎么不顺眼,这根钢管比他之前捡的那根还要腐烂得厉害,“哗哗”掉铁屑了都,他一棍子抽过去该不会就折了吧?
“拥有能祓除咒灵的武器叫做咒具,不才,我刚好懂得一些制造咒具的方法。”迦羽凛这就是在说大话了。
阴阳咒术、各种术式,迦羽凛活了千年基本上可以说是百科全书,但是随手制造咒具这就有点吹了,他所谓的制造咒具实际上是将自己的咒力附着在上面,要么就是刻印符文,使其能达到祓除咒灵的效果,但实际上是有时效性的,和普遍意义上通过特殊材料特殊手法锻造的咒具完全不同。
就像迦羽凛的耳钉,可以用来遮掩他身上特殊的咒力,因为他长期佩戴时时补充咒力这才能一直持续,再像给乌丸莲耶的御守,最多不过数年的寿命罢了,这根钢管他随手弄出来的,用个几天也就没效果了。
不过用来祓除面前的咒灵,刚刚好用。
松田阵平嘴里边虽然嘟嘟囔囔地不太相信,但这会儿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赌一把,抓着临时咒具就上了,结果一钢管抡出去和之前仿佛毫无效果的打击不同,直接抽的咒灵倒退了好几步。
有效!
松田阵平露出狞笑,满脸恶人颜,抡圆了钢管就又朝咒灵砸过去了,刚刚一直被动挨打,他心里边早憋了一团火!
“啧,凶残。”迦羽凛看着松田阵平爆锤“小怪兽”简直痛心疾首,这还是个正义警察呢?果然松田更像个黑/老大!
萩原研二在一旁竟然还跃跃欲试,朝松田阵平喊:“小阵平,钢管给我!”
“好嘞,接着!”松田阵平隔空丢给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接住后桃花眼上挑,露出凌厉的眼神,也毫不留情地朝咒灵身上招呼了过去。
迦羽凛悄悄后退了一小步,果然黑/老大的幼驯染也正派不到哪里去,你们警察怎么回事?全员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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