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题交给我一篇策论。”
高素全答应下来,他祖父经常说着说着就给他布置作业,他已经习惯了,并不将这个以‘女子’为题的策论放在心上,但他答应之后,既不离开,也不说话,只看着明亮的蜡烛默默出神。
高山长等了一会不见长孙说话,不由有些好奇,他出声问道:“全儿,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吗?”
高素全张了张嘴,想说:很多!
有关于长公主府的,有关于巡盐御史府的,还有关于莫磐的,但最终,他只是有些寥落道:“祖父,高家和钱家,离开名利场太久了!”尤其是钱家,已经有夜郎自大的苗头了。
高山长想了想,试探道:“你是说钱通?我找个机会好好教教那小子,你不是说他很有些灵性吗?”
高素全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跟祖父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从未像今天一样对权利充满了渴望跟野望!
高山长又道:“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全儿,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会给你定钱家姑娘?”
高素全道:“是因为钱家没有立场,不用担心受牵连。”定亲的时候,祖父就给他解释过了!
高山长道:“是,也不是。”
似是想起了那段他政治生涯中尤其黑暗的一段经历,他对长孙道:“你应该知道孙家的下场,那个时候,官场里的人哪个不人人自危?钱家虽有短缺,可是,她安全!这也是你将来仕途上立场中立的最大基础…”
高素全接口道:“我明白的,祖父,您放心,我会对茹娘好的,我也并不是对钱家有所不满,只是,今日见了这许多的年轻俊才,有些挫败而已。”
高山长劝道:“这世间的风流人物何其多,你要是一一比过去,还有完没完?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在我眼里,我孙可不比任何青年才俊差!”
高素全笑笑,未在说什么,请安离开了。
高山长望着长孙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扬州知府衙门后宅,同样发生了一场对话。
陈太太将今日见闻细细的说给陈大人听,听过之后,陈大人同样得出‘风雨欲来’的结论。只是,他想的是如何帮长公主一把,而不是像高家一样,坐山观虎斗,企图旁人两败俱伤之后,自己灾上去看着分上一杯羹!
陈太太说完正事后,又一脸稀奇的跟陈大人分享:“老陈,你再是想不到,我今天看见了什么!”
陈大人跟陈太太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感情不是旁人可比的,此时也一脸感兴趣的笑道:“哦?快给为夫说说,夫人因何稀奇?”说罢,就握着陈太太有些粗糙的手细细把玩:其实他对自家婆娘看到了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情趣么,他懂的!
陈夫人一脸兴奋的道:“我看到林如海了!小时候的!”
陈大人是真的被惊到了,他摸摸陈太太的额头,怀疑道:“发烧了?癔症了?”
陈太太一把打开陈大人乱摸的手,没好气道:“你才癔症了呢!”
陈大人摸着被打红的手背,有些委屈道:“那你刚才说什么?林如海?咱们跟如海都多少年没见了?”有小十年了吧?
陈太太白他一眼,没好气道:“都说是小时候了,现在的林如海长啥样我早就忘了!小时候嘛,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去学里给你送饭,跟林如海是常见面的?你们那个学堂里,我还没见过长的比他还要俊秀的呢!所以记得尤其深刻。我跟你说,我今天见到的小少年,跟他那时候一模一样,简直跟照镜子似的,你说稀奇不稀奇?”自家男人跟林如海是少年同窗,又是同年,还是翰林院同僚,感情不可谓不深了!
陈大人对林如海的相貌不置可否,此时听陈太太说的这么玄乎,他倒是真的被引起兴趣来了。
他跟林如海的感情不说亲如兄弟吧,那也是知交好友,可做通家之好的那种。林如海什么都好,家世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