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性命无碍。”
王老先生忍不住出言讽刺道:“皇家正统之争在你嘴里却成了一般的‘家务事’,还与性命无碍?若真无碍,你怎的还在这里与老夫妄言?”
莫磐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老先生既然知道些内情,就该知道那些个争端看着凶险,其实都是他们在一口锅里折腾,折腾来折腾去,灶台上的碗或许会跌落摔碎,但锅里的粥却损不了分毫!虽然与命无碍,但是,他那家里折磨人却不伤人性命的方法多不胜数,我一想到他老人家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苦,我就恨不能以身替之。老先生也不用担心我会拿捏王氏为我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哂笑一声:“我为的只是利用王氏如织网般的人脉,替我照顾我师父一二而已。”
王老先生显然不信他,说道:“你可以自己去做,就像你说的,这个作坊干系重大,你何不亲自掌握在自己手里,以此为筹码,让他人为你卖命?”
莫磐道:“老先生真是高看小子了。小子一无名小卒,不说能不能保住自己所有,就算勉强保住了,发展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的。而我们师徒,最缺的就是时间。琅琊王氏,人脉力量俱全,我也愿信之重之。再者,”他苦笑一声:“小子也实在是无人可选!无法可想!心下却日夜担忧焦灼不堪!任这世间千般利益诱惑,都不及我师父平安喜乐重要。”最后一句重点表明了自己放弃这偌大利益拱手相让于王氏的决心、诚心以及原因:惜取眼前人!
也不知王老先生信了没有,他只神色复杂的感叹道:“你现在倒是仁义礼孝,只是不知你十年后二十年后乃至百年子孙满堂之后,后不后悔今日这个决定。”
功在当下,利在千秋的民生良策所带来的利益可不是那些黄金白银功名利禄可比的!运作好了,它可以成为一个家族立氏之基,以后子孙后代说起这榨油的典故,必要提一句先创之人,这种无形的名利关键时候可以让家族起死回生。他现在为了一个人,轻飘飘的就将此天大红利让了出来,不知道莫氏后世子孙会不会怨他。
莫磐也很是感慨,道:“若无师父,我现下还有没有命在都是两说,活命之恩尚且未报,哪里还敢想以后呢?”
王老先生赞许道:“知恩图报,重情信义,人之大善!若你图谋之事真像你所说的,老夫自然愿意与你合作。但,我并不是王氏家主,待我回去修书一封,再回复于你。”
莫磐笑道:“自然。小子静候佳音。”
在莫磐与王老先生商谈的时候,王先生觑了个空隙,逮住了莫青鸾,想一解相思之苦。
这一回,莫青鸾没有再躲着他。
实际上,他们目前可以算是过了明路,在自家地盘,自己又是主人,无论从情从理上,她都不会再对王钥视而不见。所以,她在看着王母和孩子们午休后,便坐到窗边葡萄藤下的石凳上,等着王钥上门。
王钥看着端坐在石桌旁的佳人,给自己打足勇气,准备去获取美人芳心。
莫青鸾见那人站在那里踟蹰着总不过来,也不管他在犹豫什么,只开口相邀道:“先生来了?过来坐会吧。”
王钥:……
王钥有些受宠若惊,他被拒绝了无数次,现在难免有些不真实感。
他再一次确定好自己的礼物正好好的放在袖袋里,就移步向前,对莫青鸾抱拳行了个书生礼,道:“有美相邀,不敢不从!”
说罢,撩衣坐在了石桌对面。
莫青鸾轻笑一声,慢悠悠的摇着羽毛团扇调侃道:“都人到中年了,怎的还学些少年公子的做派?也不怕小辈们笑话你为老不尊!”
王钥面上一红,仍旧道:“我的心却不比少年公子的老!”
莫青鸾用羽毛扇遮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盈盈妙目上下打量王钥,只把他盯的坐立不安了才移开视线,道:“我的心不比先生纯粹,恐要让先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