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啊。”池乐这才发现她的帆布鞋弄湿了,可能是刚才进门的时候踩到院子里的积水了。她扶着许砳的肩望向窗外:“你家好多灌木,平时有人打理吗?”
“嗯。”许砳帮她脱掉鞋袜,把拖鞋放到她脚边,起身走向盥洗室。
池乐走到落地窗前,这个视角能望见后院。后院凉亭旁的游泳池蓝澈见底,显然是一直在使用。
“找人打理这么大的别墅很贵吧?”
许砳的声音从盥洗室传来:“还好。”
池乐转身背靠着窗,许砳的大拖鞋像条船,她轻轻踢了几下,歪起脑袋:“许砳,我现在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真那么穷。”
“不用怀疑。”许砳淡声道:“我还有三亿多的债务。”
许砳从来不撒谎,也不屑对着她撒谎,所以他说什么池乐都深信不疑。
“要睡衣么?”许砳站在卧室衣柜边,朝她望过来。
池乐坏心地冲他眨眼睛:“你想我穿嘛?或者你喜欢不穿。”
许砳似乎免疫了她的调戏,收回视线整理衣服:“随你。”
池乐也只是嘴上说说,她还没奔放到什么也不穿的站到男生面前。她拿了许砳给的衣服和毛巾走进浴室。
浴室门窗紧闭,却掩不住那道玲珑身影。
池乐关掉淋浴,正要拿毛巾,门突然被推开,她被提起来挤到洗手台上。
这人力气太大,她差点被撞飞。池乐惊魂未定地抱住少年的脖颈:“我还没吹头发。”
她的长发滴着水,染湿了许砳的上衣,薄薄的布料贴在他身上,透出年轻有力的结实肌块。
许砳垂眸看她,眸色森冷,和正在做的事恰恰相反。
他的脸颊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卷翘的睫毛压在眼睑下,冷白皮衬得两扇浓密长睫雅黑一片,不知道是不是流着汗的缘故,薄唇的唇窝变得极致诱人。
池乐盯着他的嘴唇:“能亲吗?我给你买块表。”
许砳一言不发,冷冷看着她。
好吧,不让。
下一秒:“诶——”池乐不受力地皱眉:“许砳,你慢一点。”
许砳抱起她回房间。
月色入侵。
窗外少许微风,依稀能听见水声静静流淌。
深夜,许砳站在露台上,偏头点燃一根烟,挺拔的背脊抵着护栏,视线落在房间里。
屋里的人睡得正香,丝毫看不出来她有多认床。
她侧躺着,睡相和她的性格一样,装乖叛逆,无规矩可言,短裤裤管露出来的那一大截腿莹白修长,搭在深蓝被子上,侵占感很强。
从来没有外人进过他的房间,而此刻满屋都是她的味道。
许砳没回房间,继续点燃第二根烟。
……
池乐梦见自己被许砳追杀,眼看就要掉下悬崖,吓得猛地睁开眼睛。她坐起来,懵了几秒,才想起这是许砳的房间。
脑袋昏昏,肌肉酸疼,她有点迟钝:今天是来干嘛来着?
哦,驯化许砳。
没想到反被他折腾得睡着了!
池乐掀开被子,自来熟地拉开衣柜找衣服穿。
柜子里挂着整齐一排卫衣,她随手拿了一件,发现大小不太对,翻开标签,居然是s码?
她又拿出几件,全部都是s码。
这尺码明显不是男生的。
池乐知道了,许砳最近在批发女装。
这个牌子的卫衣不便宜,积少成多,说不定能发家致富。
穿上衣服,池乐下楼,在客厅找到自己的包,取出一塌现金放到桌上,算是买衣服的钱。
想到院落那辆车,又多拿了一万,算是资助油费。
她一会儿可能需要许砳开车送她回家,大晚上打车太危险,能用钱解决的事,没必要冒生命危险。
许砳下楼,瞥见桌上那堆现金,似乎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