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几天年宴的衣裳。
“福晋,内务府的人来了,说是问问您,这过年的衣服该怎么做?”宝珠掀了帘子进来回道。
按说这各位主子过年要穿的衣裳应该是早就定下来了,不然内务府就是有再多的绣娘也来不及做啊。不过齐布琛是才嫁进来的,之前的那趟她没赶上,所以如今内务府才派人来问。
“请进来吧。”齐布琛换了个见人的大衣赏,就叫把人领了进来。
内务府嬷嬷拿了好几大册的花样子:“请四福晋安,如今该是做过年衣裳的时候,不知道您这边是想个什么样子的。”将花样子奉上去,“这是咱们现有的,福晋瞧瞧可有喜欢的,若是福晋都瞧不上,也可拿了花样子叫奴婢们做。”
齐布琛便叫她先坐,自己捧了册子看。这册子倒像是一个画本,且用的工笔画法,看起来很是逼真,赏心悦目。
齐布琛刚挑出来几个喜欢的,就听到外边远远地传来喧哗声,听声音,好似是从东边的太医院值房传来的。
“宝珠,让谢寒山去瞧瞧怎么了。”齐布琛微微皱眉,也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这又不是练习骑射的时辰,应该不是哪个阿哥受伤了吧?
进宫好几日后,齐布琛才知晓,原来宫里并不是只有一个太医院,而是有好几个太医值房,毕竟紫禁城这么大,若只设一处,那紧急的时候还不得耽误事儿?
齐布琛目前知道的,一个是南三所的东南角有一个,这个就是专门顾着住在这里的阿哥们的;另一个则在坤宁宫的后头,那里就是专为后宫娘娘们服务的。
谢寒山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回福晋,听说是毓庆宫的庶福晋发动了。”
就是家宴上那个?齐布琛一秒将人对上号,当时就觉得她月份很大了,却没想到都是临近产期了。
这人也真是心大,齐布琛一边嘀咕一边吩咐:“小谢子带人去毓庆宫守着,生了就回来报。宝珠,你跟松影将备好的礼拿出来,再好好检查检查。”
“是。”两人答应着就各自去忙了。
齐布琛也再没心思选花样,略挑了几个就将内务府的人都打发了。
宝环在一边问道:“福晋,您不过去露个面吗?”
齐布琛奇怪的看她一眼,看她平常干活挺利索的啊,怎么问出这么傻的话?
哈嬷嬷似是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思忖着以后得好好教教。
宝环被看的心虚:“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齐布琛倒也没打算怪她:“太子妃已经定下,也快大婚了。”
庶福晋说着尊贵,可不就是小妾吗?在正妻嫁进来之前就生了孩子,正妻心里能高兴?此时过去了,给一个妾室脸面,那不是把太子妃的脸往地上踩?
而送礼,那不是送给庶福晋的,而是送给太子的,谁都挑不出理来。
齐布琛心不在焉的坐着,一会儿想着未来的妯娌们会是什么样儿,一会儿又想着胤禛未来的那些小老婆们。
那位庶福晋这一胎看来着实艰难,瞅着谢寒山过去了也有四五个小时了,却没有一点儿信传来。
齐布琛索性看起账册来——虽说管家之事她已经逐渐上手,但账册还是得好好理一理,换成她习惯的样子。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谢寒山才冻得脸发青的回来:“回福晋,毓庆宫庶福晋诞下了一位阿哥,七斤五两,母子均安。”
齐布琛一面唤林长青去送礼,一面对谢寒山道:“快下去喝姜汤吧,喝完了再捂捂,放你一天假,可别病了。”
“谢福晋体恤。”谢寒山拿着宝珠塞给他的赏赐乐颠颠的走了,倒也没有不忿于自己干苦活、林长青露脸的差距。
齐布琛对太子多了个儿子这事倒没啥感觉,但其他人可太有感觉了。
胤禛上完骑射课回来就跟齐布琛说。
“今儿大哥来校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