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嫣儿姐走了,这是她留给你的信。”
慕巧巧犹豫了一天,还是决定把信交给慕念念。
说实话,这几天她算是感受到钱嫣儿的真实想法,越是了解,越是觉得害怕。
期间钱嫣儿多次请求要见慕念念,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起初她是真的想过请慕念念回来见见钱嫣儿,可有一次她听到钱嫣儿的喃喃自语,就绝了这个念头。
就连温文都过来跟她说让钱嫣儿离开,还特意叮嘱绝对不能让她们见面,更不能单独说话。
她知道慕念念是什么人,钱嫣儿也知道,知道说什么话能打动或伤害彼此。
她的长姐看似不在意人言,看得开,可她知道她长姐没办法承受亲友的背叛伤害。
她不再试图劝说钱嫣儿,反正钱嫣儿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以后就当不认识。
慕念念接过那封信,看着上面的字。
她不想看,也没有兴趣,道歉也好,感激也好,嫉妒也好,都随着钱嫣儿离开变得不重要。
看着慕念念不看信,慕巧巧开始说起别的话题。
“长姐,有一个消息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章公子和那位南小宛走得很近,而且章公子经常出入太子府。”
看着慕念念不相信的表情,慕巧巧一脸不解地说:“说起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章公子对南小宛的态度非常奇怪,明明不喜欢,可他不会拒绝南小宛的示好。”
“之前南小宛还在咱家书铺里,买了不少东西,说是给章公子的,她和丫鬟在挑选东西时说起章公子,言语中满是亲昵,不过章公子偶尔来书铺,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想起最近见到的章昭,慕巧巧隐隐觉得不安。
明明还是那个人,还是笑着,可那样的笑看起来很不舒服。
在永城时,她觉得章昭是个好接近的人,没有架子。
可现在,一想到他的笑,就有种不自在,莫名想要远离。
一旁的慕念念想到在街上偶遇的章昭,想到慕巧巧说章昭经常来往太子府,只觉得唏嘘。
章昭不愧是被永城县令寄予厚望的人,这才多久就已经上了太子的船。
不过这也意味着章昭和慕家越走越远,以后再无相交的可能。
她不会忘掉太子是怎么保范筒的,更不会忘范筒是怎么伤害她自己家人的。
因为太子,她和慕家只能眼睁睁看着范筒闹事之后跟个没事人一样参加宴会。
搂着美人喝着美酒,看着歌舞,真是好不享受。
而他们慕家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虽说范筒当晚被报复了,到现在下不来床,她也知道是谁报复的,还是觉得轻了。
不只是范筒,还有他身边的学子。
那群害群之马的学子,竟然能成为举人,说不定在太子或其他人的操作下,明年能考个进士当当。
想到这样的人都可以当官,她就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如今章昭跟这样的人为伍,她是真的难以接受。
可这是章昭的选择,她只是无关紧要的外人,接不接受又能怎样?
“不说他了,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以后就当不认识。”慕念念叹了口气。
正说着,外面跑来一人。
看到文琴进来时严肃的表情,慕念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文琴把一张帖子送上来,看着上面烫金纹路,就知道是皇族才能用的。
“少夫人,太子府的帖子,邀您三日后去参加太子的生辰宴。”
慕念念望向文琴,表情凝重。
“太子生辰帖不是该请男眷吗?怎么还给我发一张?”
文琴把刚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一次太子生辰不仅请男眷,还请女眷,女眷的请帖是太子妃请的,和男眷相比,女眷请的很少,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