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毫不掩饰眸子里的绿光,就如同看到了猎物的饿狼。
这时,王雅曼突然拽着一个人进屋了,“月兰,进来。”
进门来的是一个跟婶婶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可能还年岁轻一些,但看上去似乎很显老,眼里的沧桑遮不住。
她穿着不单单是朴素,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穿了多长时间,都洗得发白了,但看得出来,很整洁,平日一定是叠得整整齐齐放着的。
这年头,大家就算生活再不济,也不大会穿打补丁的衣服了。
但她的裤子,宽大无比,却是打了好些补丁,东一块,西一块的。
“这位婶婶是谁啊?”小糯米不认识,小声问薛清远。
薛清远神情很复杂,半晌深深叹口气,“她是孙富贵的媳妇儿,孙招财的妈。”
“啊?”小糯米惊叫一声,那岂不是玉霞婆婆的儿媳妇儿?
薛清远看穿小糯米在想什么,“算不得是玉霞婆婆家的人。”
薛清远见小糯米有点好奇,便细细跟她讲了一下。
原来那个玉霞婆婆家的孙富贵,那就是个好高骛远,好吃懒做的人,平日啥啥不干。
马月兰本有个处得不错的对象,但愣是被家里人十块钱卖到了孙家,成了孙家媳妇儿。
有了孩子,马月兰只能屈从命运,家务活她做也就算了,平日里农活孙富贵也是不做的,差使她一个女人去,力气不大,也要当畜生使。
而孙富贵,不干活儿,还爱喝酒,喝醉了就打人,马月兰身上长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再忍下去,只怕都要被活活打死了,便连孩子都顾不得了,跑出去了。
孙富贵对外便说,是马月兰这人嫌贫爱富,跟别人跑了。说女人没一个好东西,都看不起他,他迟早是要大富大贵的,要让马月兰哭着回来。
王雅曼没料到会在镇上遇到马月兰,而且是以一种离奇的方式,马月兰肚子饿,饿晕过去,好半天都没人管,还是被王雅曼给发现的,买了一杯糖水喂进她嘴里,又掐了人中,好久才醒过来。
其实马月兰虽然离开了,但也没跑太远,她舍不得她的儿子招财,哪怕远远看一看都是好的。
所以一直过得颠沛流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