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远一边无语到了极致,一边还不忘拍这个傻弟弟的背。
可等薛亦然缓过劲来,又是一阵控制不住的囫囵,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连个说话的功夫都没了。
薛如玉今天也在,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用修长的手拿着筷子,慢条斯理的品尝着,美得像幅立意高远的水墨画,和薛亦然形成截然不同的画风。
小糯米看看大哥,再望望三哥,婶婶老是说三哥吃饭跟野猪刨食似的,此言不虚。
搬家可是大喜事,薛宇川做梦都没想到他这样老实本分的庄稼汉这辈子居然能有机会搬上新家,这会儿他也是高兴的满面通红,激动得脑袋里都是热烘烘的。
都说酒能助兴,所以平素不怎么喝酒的他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买了一点洋酒,度数不高,也就十几度的样子。
王雅曼拿出了家里酿的米酒,不是那种很醇厚的,就当是喝着玩的甜酒,才几度。
米酒用开水冲开,已经淡得不能再淡了,薛亦然薛清远一人一杯。
而小糯米则是无言的看着她面前的一瓶娃哈哈。
她有多少年没喝这玩意儿了,只是因为在商店里多看了这熟悉又陌生的玩意儿一眼,三哥便给她买了好几板回来……
王雅曼正要给薛如玉倒点米酒,薛如玉余光看了一眼独自一人喝着洋酒,显得有几分孤单的老爸,蓦地用手盖住了杯口。
“如玉,你?”王雅曼诧异的看着薛如玉。
薛如玉蓦地探过身子,拿过那瓶洋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他面色不变,“爸,我陪你。”
薛宇川眼眶一红,心里一暖,如玉这孩子看着淡漠,但对家人还是极好的,又细心。
但是别人家孩子到了如玉这个年纪,都是背着父母赶新鲜,学抽烟喝酒什么的,而如玉呢,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当着父母的面喝,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不过,薛宇川蓦地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喝酒的狼狈样儿,顿时释怀了。
如玉该是第一次喝,应该也会受不了酒的烈性和苦味的,喝不了几口。
薛如玉和薛宇川举杯,干杯后,轻抿了一下,连眉头都没皱,就淡淡咽了下去。
薛宇川怔了怔,下意识的问,“如玉,你是第一次喝?”
“是。”
薛宇川简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