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少到这里来,但舒雨微就是莫名觉得,这里要比在晏府的时候舒心很多。
一年不到的时间,晏谪江就又为她办了场婚礼。
朝廷新贵,连官职都是陛下钦赐,朝中人就算再有不满,也还是不得不出门参加。
难怪当时晏长欢成婚时他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原来是那时候他就有了想扶正她的念头。
两人折腾了一夜,舒雨微早上起来的时候,晏谪江竟头一次不是清醒状态,依旧在睡梦里。
她是依偎在他怀里的,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根本不想起身,毕竟她每次醒来,晏谪江不是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就是已经收拾好去忙事情去了,很少有机会能感受到在他怀里的温度,她当然想多躺一会。
但是……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舒雨微睁开眼,心情复杂的抬头看了看晏谪江。她伸手摇了摇他,晏谪江却只是蹙了蹙眉,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他竟然睡得这么死?
舒雨微完全没想到,但那件事情不能拖,她得现在就去。既然晏谪江没醒来,她干脆下床自己去弄,就不着急赶他走了。
虽然这里东西的存放位置她都不清楚,但她昨日出来时提早就备好了一副,直接服用就好。
这事儿舒雨微不敢让若歆他们知道,只能自己去小厨房熬,熬好了就喝掉,然后再将残渣收拾干净。
避子汤这东西,在缠绵过后要尽早喝,越快越好,时间隔得太久可能会影响效果。
舒雨微看着手里的碗,突然想起若歆的话来,心情难免有些复杂,只是她注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留下任何念想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痛苦,她对有晏谪江的感情已经过重,回去以后定然会难过,若再留个孩子,她简直就是抛夫弃子的典范。
“哎……”
低低地叹了口气,她用手背碰了碰药碗,感觉温度差不多了,便一饮而尽。
“大清早的,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晏谪江的声音,舒雨微心中一惊,碗也随之掉到了地上。
晏谪江蹙了蹙眉,缓步朝她走来。舒雨微的心跳动个不停,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搪塞他。
药罐里的药渣她还没来得及处理,晏谪江会医,但凡是他上手去查一下,她做的事情就都会败露。
舒雨微手抖得厉害。这但凡是别人就算了,偏偏来的是晏谪江,无论她说什么话骗他,只要带着一点想带她离开这里的意思,晏谪江都能立刻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
她要怎么说,晏谪江发现以后她要怎么说,就说觉得现在为止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干净,所以不想要孩子?还是说觉得自己年纪还太小,带不了孩子?
她真的无法想象晏谪江在知道那药是什么的时候,会有怎样的雷霆之怒。
舒雨微闭上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一只温凉的手,握住了她抵在桌上微微发颤的手。
她睁开眼睛看向他,神情里有担忧也有不解,但晏谪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药碗,便牵起她的手,道:“碗挺贵的,下次小心点,让下人进来收拾一下。”
他说完,就这样带着她离开了。
晏谪江什么也没问,也什么都没去查。
春日的微风正好,只是清早起来还有些凉意。晏谪江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一步步朝主屋赶去,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用午膳的时候,舒雨微仍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晏谪江的神情变化,但后者却如同平静的湖泊,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她原本怀疑晏谪江是一早就知道那药是什么,只是装作不懂,但他一直这样云淡风轻,倒是让她忽然觉得,也许他当时压根没在意那是什么?
晏谪江抬眼看向她,问道:“怎么不吃?”
“啊?哦!”舒雨微回过神来,嘻嘻笑道:“刚才在想事情,在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