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歆担心她手冷,连忙从衣架上取下斗篷,跟着舒雨微的步子出去,然而当她追上舒雨微,想要将斗篷披在她身上的时候,却被舒雨微给拒绝了。
她不明所以,但眼看两人已经到书房了,便也没有再执着。
舒雨微推开书房的门,问道:“你知道钥匙的具体位置在哪吗?”
若歆点头,很快找到东西,递给了舒雨微。
两人没有多耽误一刻,直奔地牢而去。
地牢里本就极其阴寒,这会已经入了深冬,舒雨微身上仅有一件单薄的寝衣,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若歆见状,再次将斗篷披到她身上,但也被舒雨微拒绝了。
“夫人这几日月事到了,小少爷特地叮嘱过,不能让您受寒的。”
舒雨微正要推开若歆的手,闻言不由得一愣,她扭头道:“小少爷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时候?”
若歆替她拢了拢斗篷,笑道:“小少爷特地记过,属下想,小少爷大抵也是希望您某个月月事不来,好让喜事到来。”
舒雨微心脏猛地一跳,避开了若歆的视线,神色有些不自然,讪讪笑了一下,终是没说什么话。
抿了抿唇,她不再去在乎这件事,伸手拦住了若歆正给系斗篷带子的手,她没有在意若歆疑惑地目光,自顾自的将斗篷脱了下来。
若歆一脸惑然,看着舒雨微继续脱去身上的寝衣,不由地疑惑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舒雨微没回话,此时的她身上只有亵衣与亵裤,身子因为寒风止不住的发抖,她强忍着寒意坐到凳子上,蜷缩起来。
若歆有些着急,连忙拾起地上的斗篷要替她披上,却再一次被舒雨微拒绝。
“你明日去回禀晏老爷,就说我今夜受了风寒,很严重,一时半会下不来床,可能得休息个三两日才行,期间我什么人都不见,免得过了病气给别人。”
她说完,便闭上眼去,想要努力地进入睡梦中,好和缓这种寒冷。
若歆大概清楚她是要做什么,但看着她这样,好几次都于心不忍,想要替她披上斗篷,“夫人,可以了,您这样身子会冻坏的。”
舒雨微坚决的很,纵然手脚冰凉到了麻木的地步,却还是强撑着推开斗篷。
撑了一夜,在临近日出的时候,她终是因为身体支撑不住,昏厥过去。
若歆吓坏了,连忙抱起她朝寝屋走去,将她送到被窝里。
舒雨微的身子渐渐回暖,却因为身体失温浑身滚烫,若歆不懂医术,见她如此,一时也不知是该给她弄个汤婆来还是不弄。
人命关天,她不敢多耽误下去,给舒雨微穿上寝衣后,便朝屋外跑去,准备去出府去请郎中来。
她刚出院子,却正好碰上晏老爷。
若歆一怔,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碰到晏老爷,他从前就很少来临江阁,晏谪江成亲以后甚至不再过来。
晏老爷看了她一眼,神色莫测,他道:“你这么着急,可是雨微有什么事交代你去做?”
若歆朝他行了一礼,脸上的着急不减,她道:“夫人昨夜在书房帮小少爷处理账目,受了风寒,眼下发烧发的厉害,浑身滚烫,奴婢这是要去请郎中来。”
“是么?”晏老爷微微皱眉,目光中含了几分不信任,他道:“倒也不必到外面去请大夫了,府里有郎中,我这就让他过来。”
说罢,他便吩咐随同而来的下人去请郎中,而后回过头,继续同若歆道:“我正好去看看她。”
不容若歆回话,他已经先一步踏入院中,大步朝寝屋走去。
若歆微微蹙眉,没有多说什么,连同晏老爷一起回到了寝屋里。
舒雨微浑身发烫的厉害,脑子也烧得有些不太清醒,整个人难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又因为浑身无力,动作幅度也就没有多大。
晏老爷眉宇一紧,缓步过去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不由地道:“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