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是皇帝身边的亲儿子,想要模仿皇帝的笔迹,但凡用点心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这最后的落款处,确实是有秦宜之的亲笔签字和指纹。
指纹可以绑来造假,但签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没这么容易,最主要的是,常承浠根本没法提前预料到自己会来,所以他根本没理由提前弄出这么个东西来放在袖中备用。
还有就是,晏谪江之前跟她说过,秦宜之并不是什么好人。
这一切的一切,确实令舒雨微原本坚定的心思发生动摇,然而就在她准备开口询问常承浠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阵极为亮眼的火光。她扭头看去,这才发现窗外不知何时已经被拿着火把的人群包围。
不等她出去一探究竟,领头的人已然从外头进来。
那人神色冷然,身穿盔甲,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皇帝的禁卫军。
“何人在此喧闹?!”
他来到舒雨微的面前,对她对视片刻,又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突然冷笑道:“舒姨娘。就算是丞禄大人的爱妾,您出现在此处也有些不妥。更何况,您竟还将二殿下逼到角落,您的眼里,还有没有皇家威严?!”
舒雨微冷笑一声,反正已经被认出来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半分弱也不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二殿下随意抓拿朝廷命官,还致使其重伤,难道就能因为他皇子的身份就此作罢?”
那人眼中浮出几分蔑意,语调也多了几分调侃:“二殿下即便做错了事,也该由陛下断定,姨娘一个小小的内宅妇人,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些,还是姨娘觉得,一个小小的晏府已经不够你闹得,将正室夫人斗的无人知晓以后,您觉得没意思,便想来管管陛下的家世了!”
“就是就是!”
一听有人来撑腰,常承浠连忙狗腿似的跑到禁卫军头领的面前,丝毫不顾及自己皇子的身份,半点颜面也没有。
那人也并不给他脸,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漠然道:“二殿下,您私自溜到陛下宫里窃取机密的事情,陛下说了,等回到宫里再找您算账。”
“啊……?”常承浠扯了扯那人的盔甲,脸上一副可怜兮兮:“我……我这也算窃密吗?我不就翻出一道密旨来吗?再说了……要不是父皇当年让他跟我抢涣涣,我才懒得理会他,理会这密旨上写了什么……”
舒雨微心中一沉,看来常承浠方才跟她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那难道说……秦夫人当真是秦宜之杀的?可他是为什么,他如此深爱秦夫人,在她死后夜夜买醉,当初又为何要杀她?
常承浠说着,目光悄然落到了舒雨微的身上,打量了她半晌,才缓缓道:“我说你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晏谪江的那个小妾,中秋家宴,他没带正室夫人带了你去,啧啧,你可真是好手段!”
他说着,目光又落到了正被九翊搀扶着的秦宜之身上,冷哼一声,他冲着舒雨微继续道:“你这么护着他,为了他不惜得罪我,那你知不知道,他当年还派人去找过你麻烦,还杀了刘记杂货铺那老东西,就是为了……”
“殿下失言!”
他话还未说完,一旁的禁军头领已然高声呵斥住了他。纵然被臣子凶了一嘴,作为皇子的常承浠也没敢有半分不满,只是讪讪地闭上了嘴,缩在一旁再不出声。
然而一旁的舒雨微目光早已完全聚焦在他身上,眉头紧锁,目光寸步不离。
常承浠提及当年她屡遭陷害的事情,说明他是知道内情的,但眼下面前这人不让他说,舒雨微就算强求也没办法,思虑再三,她只能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下。
她最后看了一眼常承浠,打算入宫为医之后,立刻跟他打牢关系。
“九翊,我们走。”
她说罢,便朝外走去,九翊搀扶着昏迷过去的秦宜之紧随其后。
然而没等两人走几步路,禁军头领便快步上前来,用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