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晏长吟的手渐渐握成拳头,旁边的女子眼见情形不对,连忙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接着硬性抓住她的手腕,朝外拉去,身后的丫鬟也紧随而去。
几人一直出了医馆,又走了好远,到了小巷里,女子才停下脚步。她四下观望了一番,确认周围没有旁的人,便吩咐两个丫鬟到巷口守着,而后出声对晏长吟说道:“今儿个碰见她,我突然想起一事儿。”
女子说罢,再次环视了一圈。四周依旧无人经过,不过,她却还是谨慎小心地附在晏长吟的耳边,低声诉说:“我相公之前吃饭时同我聊起过她,他说……曾经在谢大人的小院附近见过她。”
晏长吟不解:“谢大人?”
女子连忙比划了个“嘘”的手势,低声斥责她道:“你小点声!”
说罢,她又小心翼翼地朝周围看了看,再次确认了一遍没人,才紧张兮兮地继续同她道:“就是太医学府的先生,谢云谢大人,我家相公从前受过他的帮助。”
女子说完,见晏长吟还是有些困惑,只好继续跟她解释:“就学府测考那事儿。若不是谢大人当时力保我家相公,哪有我家相公的今日,所以这些年,我家相公也会常去看望他。这不正巧,有次就撞见舒雨微了。”
晏长吟又生出几分疑惑:“可你相公如何认得出她?”
女子白了她一眼,略有无奈道:“这若是旁的人也就罢了,我家那位也不一定认出来,可这舒雨微是谁啊,你家二公子三番两次的全城寻人,画像贴的到处都是,后来还搞了那么大的阵仗纳妾,这全京城……你能找出几个不认识她的?”
说起那场十里红妆,晏长吟就来气,她一个出生于晏家的闺门小姐出嫁时都没有一百八十抬嫁妆,舒雨微一个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童养媳,晏谪江为了纳她,竟搞出了一百八十一抬,比最高的规制还多一抬,更别提当时迎亲的队伍,声势有多浩大。可偏偏如此逾矩之举,碍于晏家的地位和晏谪江的财势,陛下也只是训斥了几句便罢了。
她真是想想就来气!
见晏长吟的脸色愈发难看,女子连忙将话题拉回了正轨:“不说别的了。这重点是她出现在了谢大人的小院附近,你可知那谢大人住在何地?清泉山脚下的那片林子,那林子方圆一里都没人居住,她一个女子出现在那儿,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晏长吟皱着眉头,思忖须臾,才出声猜忌道:“你的意思是,她和谢云,有点什么联系?”
女子撇着嘴挑了下眉,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好啊。”晏长吟眯了眯眼,自言自语道:“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要是叫我那鬼见怕的二哥知道了,她不死也得掉层皮!我……我现在就去告诉我二哥!”
她说着就要往巷子外走,女子连忙拉住她的袖子,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别去!没有证据你怎么说啊,没得叫你二哥还觉得你挑拨离间,回头再将此事说给舒雨微听,她再一吹枕边风,倒霉的是你!”
晏长吟转过头,神色有些迫切:“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放任她如此嚣张?”
女子重重地叹出口气,垂眸沉吟了片刻,幽幽道:“我记得,你那王妃姐姐明日不是要回府了么?你二哥高调纳妾,多少会对晏府有些影响,但这件事情,你猜她是会怪在你二哥头上,还是舒雨微头上?……若是让她再知道舒雨微和谢大人之间的事情,你觉得,还用得着你来做这个出头鸟吗?”
晏长吟恍然大悟,原本阴沉的脸上终于展出几分欣笑。在自己的幻想里沉浸须臾,她突然伸手握住面前女子的手,目光中不免流露出些许感激:“鸳儿姐,得亏我身边还有你,自从成亲以后,我能靠得住的也就只有你了,我娘在晏府明争暗斗的,实在没精力再顾忌我,哎真是……还好有你啊。”
“害,说什么呢。”秦鸢儿拍了拍她的手,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