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要事,如何尽早入宫的事情,待来日再去想也不急。
她应声说道:“那他确实厉害。”
“是厉害啊!”谢云也附和着点点头,“但他这天赋,却毁了我的人生!我原本,六年前就能够离开学府了,但当时他们以学府先生不足为由,硬是让我多留了一年,结果这一年里,偏偏就遇到了那孩子。因为那孩子是我强硬留下来的,他们要求我继续待在学府,一直到他从学府学成离开,期间那孩子若是闯了什么祸,都是我的过错。”
舒雨微问道:“所以大人如今仍留在学府,是因为那人在学府闯了祸?”
谢云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继续言道:“那孩子乖得很,入学以后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吴老东西几次三番的想要挑他的错,都没能如愿。”
舒雨微 微抬眉头,再次问道:“那……大人为何说,是他断送了您的人生?”
谢云突然扬起头来,看着天上层层相依的云,突然长叹一声。独自缓和许久,才继续同舒雨微道:“因为那孩子一入宫,没几日就博得了贤妃娘娘的青睐,贤妃娘娘一高兴,跟陛下大加赞扬学府。陛下本就重视学府,如今更是深觉当日设立太医学府的举动明智不已。后来陛下得知那孩子是我一力举荐保留,特地传召我,告诉我要好好为学府留意这样的人才。”
说罢,他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如此一来,学府令便更不愿放我离开,关于我的辞呈一拖再拖,最后,终于耐不住我终日烦他,跟我说:陛下如今正在兴头,若我即刻动身离开,只怕一时半会也不会同意。所以他答应我,只要再留两年,等陛下遗忘后,便允准我离开。”
难怪他死活不肯给舒雨微写那封引荐信,那日她展现出的资质,只怕远超当日测考被抓的孩子,而且,她入学府,本就是冲着太医院去的,她必得想办法在一年的时间里成功入宫,但若如此一来,谢云只怕又要重蹈覆辙。
舒雨微想起昨日他那般高兴,估计也是因为两年之约已到,所以才喝得烂醉如泥,想为自己即将到来的自由而庆祝一番。
“啊哟!不说那么多没用的往事了!”谢云挥了挥手,自言自语道:“不管怎么说,再有十日,我就能离开这个破地方了!到时候……我就是林间一只自由的鸟儿,谁也不能再……再拘束我!!”
他说的兴奋,又抱起面前的酒坛仰头往嘴里灌。
舒雨微的双手不知在何时已然交叠在嘴边,神思莫测。直到谢云重新将酒坛放到桌上,她才出言道:“大人身在其中,很难看清事实。总之……我听完大人所言,总觉得学府令,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大人离开。毕竟他一开始挽留大人的说辞,是学府先生稀疏,所以不能让大人离开。那您仔细想想,这个问题,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解决过?”
原本处在欢欣状态中的谢云闻听此言,脸色顿时一沉,然而此时的他大脑意识尚在混沌,完全没法思考舒雨微所说的话,只是一脸愁怨地问她:“那……那难道,难道他还想强留不成?!这……这不成,这不成!这天下,就断然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越说到后面情绪越激动,加上酒水的作用,令他的行为也冲动起来,一拳就打在了那棵合欢树上,将上头的合欢花震下不少,有一朵还落入了舒雨微的酒杯之中。
她不紧不慢,轻弹了下桌上的酒杯,出言回应谢云的话:“大人可曾听过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有心,总能想到由头让大人继续在学府留任。”
谢云转过头来看向她,情绪愈发暴躁,他一把将桌上的酒坛推倒地上,双手撑着桌子,呼吸急促:“那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确实有个办法,能让大人一劳永逸。”
舒雨微说着,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一包药粉,悄无声息地倒入酒杯之中,起身递到了谢云面前,浅笑道:“大人先喝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