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她迫不及待地问道:“所以后来呢?”
身旁的人仍旧沉默,一言不发。
许久许久,就在她终是等不及,准备转头看向常承泽,出言询问时,面前却突然传来一阵含着笑的熟悉之声。
“五皇子,这大半夜的,怎么还在府外散步?就不怕遇到什么刺客吗?”
舒雨微后背的寒毛直竖,她猛地抬头,面前正是晏谪江那副熟悉的清冷面容。
常承泽不慌不忙,也并不畏怯,只是淡笑着同舒雨微道:“后来的故事……看来得改日有机会,再跟你讲了。”
他说罢,上前几步走到晏谪江的面前,神态语气都极度和善:“今夜出来是受人所托,送一位醉酒的朋友归家,不想半路遇上二少爷的夫人,想着天黑危险,便一路送她回来。”
“那倒是要多谢殿下好意了。”晏谪江的丹凤眼微微弯起,明明是一个极好看的弧度,却叫不远处的舒雨微莫名打了个冷颤。他道:“今日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好东西,改日臣定会携礼登门拜谢。”
常承泽微微一笑,回道:“二少爷客气,既然令夫人已经送到你身边,那我也就不多叨扰,先告辞。”
晏谪江只是依旧挂着笑颜,没有任何行礼的举止,但嘴上却又极为恭敬:“臣恭送殿下。”
常承泽稍稍偏过头,用余光看了眼身后的舒雨微,便不再继续逗留,朝另一边快步离去。
待他走远,晏谪江才抬手,冲不远处的舒雨微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他的眸光晦暗,叫人一时猜不出情绪。
舒雨微只觉得大难临头,指背揉了揉鼻尖,她低着头,带着小碎步缓缓朝晏谪江走去。
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像是被晏谪江捉奸的心虚感,弄得她现在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晏谪江的脸色,生怕他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但她明明就什么都没干啊!
舒雨微心中叫苦不迭,却也知道跟晏谪江讲理太难。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在她走到晏谪江的身边时,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抓起她的袖子,领着她回了府邸。
这举止太过反常,实在不像晏谪江能做出来的事情。舒雨微舔了舔嘴角,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身边的人,见他神色如常,眼尾还带着几分疲倦,不免暗暗在心中猜测,他兴许是太累了,所以便不想同她计较此事。
思及此,她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直到回到临江阁,她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过天真。晏谪江抓着他的手倏然收紧,强硬地拽着她去了地牢,二话不说就将她丢了进去。
“自己好好在里面反省。”
他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话,便准备转身离去。
舒雨微觉得冤枉,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他走,几步追上他,抓住衣袖,连忙出声解释:“晏谪江,我真是碰巧遇见五皇子的,你没见我俩一直保持距离吗?我跟他若真有什么,今日又怎么可能回府呢?”
晏谪江一直平静的神色终于绷不住,瞬间垮塌阴沉下来,他转过身,目光里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他的手掌握成拳头,几次向上微动却又收了回去,像是在极力地克制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也没有一人肯退让。
许久许久,终是晏谪江打破了这片平静:“送你回来,也不行。”
舒雨微心中微颤,本以为晏谪江会对她动手,却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一句平淡和缓的话语。
晏谪江霍然闭上眼去,不再与她对视,眉间萦绕的紧蹙不难看出他此时内心的纠结。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他缓缓收起阴霾的脸色,恢复如常的平和,声色淡淡:“舒雨微,记住你的身份,为人妻,就要有为人妻的样子,下次再出去的这样晚,就提前让若歆跟着,我不想再看到你跟常承泽有任何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