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管?”
舒雨微不知道他为何问出这话,莫非打死老刘的那几人,身份当真不一般?
她不免有些犹豫,不知自己到时究竟该不该把常承泽的玉佩亮出来,她原是想着用来震慑查案的官员,免得他徇私舞弊,可如今她却有些犹豫。
但是不管怎么样,带着总归是多一重方便,至于能用还是不能用,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舒雨微垂眸点了点头。晏谪江再没问什么,只是挥手示意她离开,低头继续处理账目。
忆兰将哭得倦累的弟弟哄睡着,之后便一直在书房门口等着。见舒雨微出来,她连忙上前询问:“怎么样?小少爷允准了吗?”
见舒雨微点点头,她总算舒出一口气来。没再继续耽搁下去,她拉起舒雨微的手便朝府外走去,直到出了府,她才想起自己已然四年没有出过府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父亲开的铺子在哪。
舒雨微没有多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缓步朝东街走去。
此时周围的人群已经全部散去,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杂货铺,舒雨微推开虚掩着的铺门,这才发现屋里的东西竟在短时间内被人洗劫一空,不免冷笑出声。
忆兰没有心思在乎这些,她一眼望去,便只看到了靠在椅子上已然没了生息的父亲。
思念和悲伤同时涌来,忆兰眼中的泪水再也难以绷住,霎时夺眶而出。
“爹!”
她大步朝老刘跑去,一把抱住椅子上的那人,见他浑身是伤,她不禁心生愧疚,哭喊着道:“爹……是女儿不孝,让你受苦了……你醒醒好不好?你醒醒再看一眼女儿好不好?!”
忆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老刘的双臂也自然滑落在腰间,放声痛哭起来。
舒雨微看着于心不忍,便转身出了杂货铺,到周围的铺子里,逐一去询问那几个闹事人的身份。她这才得知,原来误食东西的那孩子是京城府尹的外甥,而带人来闹事的,正是孩子的父亲。
但是,为何她一说要报官,那几人便当即选择逃走,按理说,提及府尹,他们不该更有底气吗?是因为这位府尹是个好官,从不徇私舞弊,还是……另有原因?
舒雨微有些头疼,结合晏谪江的话来看,她心里其实是隐隐有些猜测的,但也不能完全肯定。
不过,既然晏谪江没有选择阻拦她,那就证明背后操纵这件事情的人并不是什么惹不得的人,兴许她只要亮出常承泽的玉佩,便能为老刘鸣冤,还他们一家一个公道。
思及此,她也不再浪费时间,快步回到杂货铺,她拉起地上的忆兰,出声言道:“忆兰,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得去报官,为你爹爹讨还一个公道才对。”
忆兰抹了把眼泪,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了许久,才颤着声道:“你说得对,我要给…给爹爹讨一个公道,我要让那些害死爹爹的人,受到该有的惩治!”
舒雨微的嘴角浮出一抹温意,她拍了拍忆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但是忆兰,这件事情得由你去报官,京城中人都知道我是小少爷的人,但并不知道你是,若此事由我主动去解决,可能会牵扯到小少爷,到时候你我都不好交代。不过你放心,我愿意给你做证人。”
忆兰没有异议,反倒感动不已,她紧握着舒雨微的手,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雨微,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当日我那样对你,你非但没有记仇,今日还愿意为我爹爹打抱不平……我真的,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舒雨微道:“过去的不必再提,顾好眼下才对。”
忆兰点点头,又上手抹了把眼泪,接着便让舒雨微带她去官府报案,不再耽误时间。
两人在去的路上,正巧碰见从晏府出来的若歆。她一脸凝重地走到舒雨微身边,与二人同行,又反复叮嘱她不论何事,只要是出府,就都得让她随行在侧。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