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手中的信纸,向她展示里面的内容。
白月光蹙眉看了半晌,像是没看清的样子,这倒叫舒雨微有些头疼。
话本上的字太小,她又不敢离白月光太近,之前还有个插簪子的由头,眼下便只有看脸这一个理由,若是靠白月光靠得太近,难免惹人怀疑。
正不知所措时,白月光忽然将口中塞着的麻布吐出了出来,舒雨微顿然一愣。
她并不觉得这俩侍卫会如此粗心,没有将白月光的嘴严严实实的堵上,这显然是白月光做了什么手脚。
然而不等她多想下去,转眼又注意到白月光的口腔内侧,隐隐有几道划口。
莫非之前铜镜的碎片是被她藏在了嘴里?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上回来时,白月光唇边的杂草,便不一定是用嘴给麻绳打结时留下的了。
她猛地想起那日躲在角落偷看时,白月光是躺倒在地的模样。细细想了想,她心里便有了些猜测。
当时,她从屋中离开到两侍卫进门检查,不过短短一分钟。也许,白月光便是在这一分钟内,倒向铜镜的碎片,顺带将口中的抹布吐出,正面扑地,随之摸索着将镜片含到嘴里,又藏在了舌头底下。所以当时两侍卫进去时,第一时间便是蹲下身将她嘴里的抹布再次堵上。
若真如此,她真是要感谢当时自己是挑了个小碎片给白月光送来。
碍于时间紧迫,舒雨微便也没继续思考下去。她“咦”了一声,随即蹲下身来,迅速将信纸裹在抹布里,揉成一团。在心里咬了咬牙,舒雨微站起身来,转头对两人道:“她嘴里的东西掉出来了。”
其中一人朝她走来,步伐越来越快,身影越来越近,近到舒雨微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
她强忍着心中的紧张与害怕,将揉成团的抹布递给那人。本能使她看向那块抹布,但刹那的理智却告诉她不该去看,因为如此行径只会惹人怀疑。她于是抬眼看向那人,心脏砰砰直跳,紧张到手心都出了汗。
她应该庆幸抹布是被堵在口中的,所以抹布团即便染上了她手心出的汗,也不会惹人怀疑。
那人接过麻布只用了食指与拇指。舒雨微用余光看着他的动作,顿时连呼吸都停止了。心脏狂跳不止,脸上却还装得纯真无邪,眨眼看着那人。
侍卫直接将抹布团塞到了白月光的嘴里。
见状,舒雨微不由得轻弱缓慢地从嘴里舒出一口气来,一直紧绷着的那颗心,也总算彻底放了下来。
如若当时她自行将抹布塞回白月光口中,只怕会像那支簪子一样,被侍卫取出检查,可若是经由他手塞回去的,之后便不会多此一举。
不过,这一招确实足够险,但凡这侍卫疑心再重一些、没有洁癖的话,只怕她俩就得暴露了。
但是,小说里,往往越危险就越安全,这就像是主角跳崖,悬崖下永远都有一条溪流。
那人皱了皱眉,用力将抹布往里塞了塞,低低吐槽一声:“怎么又没堵好?再不行的话,还是换麻核得了。”
闻听此言,舒雨微便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所猜所想。站在侍卫身后,她冲白月光单眨了下眼,随后出言道累,转身离开了此地。
之后两人便是以此方式交谈,舒雨微每次离开时,都会用指头表示明日什么时辰来。
白月光是用血在纸条的背面给她回应,并且在她来之前,提前藏在她每次过来踩着那堆杂草里。
因为发现门口的两人只会检查白月光周身的地方,所以之后的每次,舒雨微都会将纸条扔到门口的杂草堆,如此倒也不用烦愁每次要藏哪。
两人商量好了对策后,她便又拽着照顾她起居的姑娘,撒谎说自己想见常承潇。然而这次却与上次不同,她等了好些日子也没能等来,等得她都有些不耐烦。
直到不日清晨,舒雨微从梦中悠悠醒来时,终于睁眼看到了站在自己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