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都提心吊胆地缩在一边,一直到马车停下,她都没敢乱动,等晏谪江下了车,她才动身跟在了他后头,却又保持着三尺远。
两人回到院里,晏谪江却不让她跟着进屋,就让她在屋外头站着,舒雨微虽然不知道他是要做些什么,但还是听话的站在了屋外的台阶下,等着晏谪江的指示。
他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碗,舒雨微想起之前在屋里跪着顶热水的过往,心中惴惴不安。
这让她在他一个人的面前丢脸就算了,怎么这次,是要她在院儿里所有下人的面前丢脸?
晏谪江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十分冷淡:“别人教不了你的话,只能我亲自教你了。”
舒雨微一头雾水,晏谪江下一句话一出,她才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
“站该如何站,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闻言,她当即便学着宫里那位嬷嬷的教导站得端端正正的,双手交叠在腰前,规规矩矩。紧接着,晏谪江便将手中的碗放到了她头上,又出声威胁道:“这个碗你若是不小心给我摔碎了,就出去要饭给我赔。”
舒雨微汗颜,心道:这碗要是贵的话,她怕是讨一辈子饭都赔不起,但这碗若是不贵,那她手头上现有的钱便也足够赔了。
但这话她此时确实不敢说的,眨了眨眼,她谄笑着应了声“知道了”,又顺带挺了挺背。
虽然已经这么讨好他了,但晏谪江的反应却依旧十分冷漠,他道:“笑不露齿,是不知道吗?既然在嬷嬷那儿没有学好,你今日就一直站到晚上再休息。”
他说罢,转头便进了屋,留下舒雨微一个人愁容满面,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