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只是平白放在对桌上,看着它经受冷风后冒出热气来,等茶冷了没气儿了,他又继续沏茶。
这么反反复复了一个时辰,屋里才又有人进来。
他看也没看,甚至想也没想,直接便道:“回来了?晏谪湘那边,怎么说的?”
“自然是奇怪我为何要到你身边来。”
舒雨微站在门口,看着内屋里住着的晏谪江,又道:“总之是解释了许久,他才肯放我走的。”
晏谪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他不在乎。
他将刚刚沏好的茶轻缓地放在对桌,之后才又说道:“过来。”
舒雨微迟疑了片刻,还是选择乖乖地走了过去,到桌边站着,离他三尺远。
晏谪江没在意,反而出言道:“坐到对面去,尝尝这茶比起大哥院儿里的,如何?”
舒雨微依话照做,只是刚一坐到桌上,却发现面前尽是一盏盏已然冷掉的茶水,算算竟有十余盏,可晏谪江那边儿确实一盏茶杯都不曾有。
他没喝过?不会有毒吧,要不要开启神医系统看一看?
她虽这么想,但却还是什么都没做就喝下了。
晏谪江浅浅地笑道:“如何?”
舒雨微也实诚,直言道:“我不喜欢喝茶。”
晏谪江挑着眉点了点头,没再同她说话,也没再沏茶,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得舒雨微心里一阵发毛。
就在舒雨微终于忍不住准备问他究竟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却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暗叫了一声不好,心中十分懊恼自己当时为何那般自信,就没开一下神医系统查查这茶水。
大脑失去意识时,舒雨微眼前的最后一幕,是晏谪江单手撑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地牢里,她应该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之所以是应该,则是因为她的眼睛被一块黑布给遮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头是仰着的,后脑上抵在椅背顶上,这叫她感觉十分不舒服,她想抬起头来坐直,却发现自己连脖颈也被人也被人锁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维持这个姿势。
困着她的铁链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接着她便感到耳边有股热气袭来,晏谪江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醒了?”
他话音刚落,舒雨微还未来得及回应什么,忽然感到额间一凉,一滴水珠从高处砸在了她的眉心,绽开了一朵水花,顺着她的脸颊开始肆意流淌。
她心中一惊,猛地想起古代的一种刑罚——水滴刑。
这种刑罚并不会受到皮肉之苦,却是叫无数人闻风丧胆。
且不说滴水穿石一事叫人产生恐惧,便是这种被困在黑暗里,一直感受水滴的冰凉,身体又无法动弹、无法反抗的无力感就已经叫人难以承受了。
杀人诛心,说得便是此刑。
她回想的过程中,有两滴水珠滑落到她额间,冰冷的叫她愈发害怕。
晏谪江极含诱惑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小东西,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如实回答我,我就放你离开这里。”
舒雨微皱起眉头,因为又一滴水珠落在她眉心,叫她实在不舒服。
“什么问题?”
晏谪江没有立刻出声,只是用食指轻轻地碰在她的额间,顺着水流的痕迹缓慢地划过,像是在临摹一件画作。
额间到面颊上是阵阵温热的触感,指尖残留的余温化去了水珠的冰冷,这叫舒雨微的恐惧感一时间减少了不少。
心中有些躁动,她微微启唇,颤颤地喘着气。
她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疯了,居然希望晏谪江就一直这样下去,好去减少水滴给她带来的冷意。
晏谪江就坐在她的身边,低头看着她的脸颊,幽幽地问道:“三皇子与你,是什么关系?可是他派你来到晏府的?”
舒雨微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