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元丹、五十位筑基以及四百多位练气后期的修士。
而仙榴号楼船的最高层,邓奉城、邓舜棋、普柳桓、还有“杨帆影”正围着一张四方玉桌,在那面带笑容的交谈着什么。
玉桌上则摆放着十几碟罕见的奇异灵果,四人神色轻松,时不时伸手拿一枚品尝。
虽然陈平很想刺入神识,打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可再三思索,还是放弃了这个冒险的举动。
元丹后期修士的神识普遍超过了一万三千丈,与他的神魂强度相差无几。
何况邓奉城执掌一族身价丰厚,铁定服用过某些增幅神识的丹药或天才地宝。
他若靠的太近,极容易暴露位置。
相反,他若一心隐藏,金丹之下,除非施展独特的手段,否则很难发现他的踪迹。
三片乌云般的阴影从头顶飘过,陈平潜伏在海底一动不动,使气息和四周环境交融,不留一丝破绽。
待足足十个呼吸时间之后,他双脚轻轻一点,身形一蹦数百丈,贴在了一艘大型灵舟的船底。
接着,只见他右手一翻,赫然抓住一枚留影珠。
这枚珠子内,记录了他第一次撞见天穹藤时的画面。
他无法判断天穹藤是否存了叛变的念头,所以防患未然的替此藤准备了一份大礼。
假若天穹藤敢领着众人包夹他,其自身的跟脚也会被他狠狠揭开。
一名神通诡秘的异族,想来能让邓奉城几人生出巨大的威胁。
船队无波无澜的行驶着,偶尔会有几道神识例行公事般的扫来检查,但都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陈平镇定自如的屏息凝神,纯阳剑那锋利的尖头已指向了船舱。
不错,在邓、普大军抵达海昌前,他打算击沉一艘灵舟,宰一批练气修士,当然,要能顺手杀掉几名筑基则更好不过。
以他元丹修士的身份,干这种偷袭小辈的事纯属没皮没脸。
可战争的残酷毋容置疑,这是关系成千上万修士、数百万凡人性命的根基之争,哪怕无所不用至极,也挑不出诟病的地方。
况且,陈平一向不是注重脸面的人,在实际好处的对比下,脸皮完全可以撕下来扔到地上,踹几脚,不屑一顾的扬长而去。
几柱香时间后,天色微微泛亮,眼看邓家船队距离海昌已经不足三百里。
“爹,还是这样,我们刚刚路过的岛中依旧空无一人,连凡人都消失干净,但房屋和街道保持完整,显然曾经是有不少人居住的。”
灵舰包厢中,一位面色泛青的中年人,正向着邓奉城禀告道。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邓某人岂屑做邪修的行径。”
邓奉城表情阴沉,旋转着手中的瓷杯,低喝一声道:“兴言不必再白费精力,如果我所料未差,陈氏应该是举族迁移了。你传达我令,全军备战,一口气赶到海昌城诛杀贼修。”
“是!”
邓兴言抱拳退下,嘴角浮起一丝狠辣。
“城叔,陈家该不是舍弃老巢,跑路到别的海域了吧?”
邓舜棋斜了关闭的木门一眼,狐疑的说道。
邓奉城摇摇头,淡淡的道:“估计不会,陈氏煞心费力的转移麾下人员和财物,摆明是打算与我等决一死战,再者,放弃地盘不战而败,也同陈平那贼首一开始的初衷截然违背。”
邓舜棋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道:“我倒是真想瞬移到海昌城下,见一见陈家的底气所在。”
“舜棋万万不可轻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邓奉城放下茶杯,谨慎的道:“陈家比之我族,更像是狮子和狼豹,并非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城叔……”
邓舜棋闻言,微微一笑,正欲再说什么时,忽然竖立在灵舰核心前的一根五丈铜柱,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一片片青红色光霞瞬间巨颤不已,仿佛被一股无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