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傅佑安所想,老皇帝醒来之后仔细一盘问,确实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或者也可以说运气好,好死不死,出京遇害的那几个皇子,确确实实是查出追杀他们的人跟前朝余孽有关,一下子就把傅佑安给洗白了。
现在老皇帝觉得三皇子的死大概率就是前朝余孽出的手,要不然,就真只能说是命不好。
事到现在这一步,还能怎么办?
老皇帝只好赶紧让皇子们回京,又命令太子去抓捕前朝余孽,至于他自己……先是遇刺,再是儿子重伤的重伤死的死,接二连三的折腾让他早已没了精力。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有六七个时辰都在昏睡,现在提起笔手都在颤抖,太医说他有中风前兆,于是朝政大事半数也都交给太子负责。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皇帝活不长久,只要太子这段时间坐稳,下一任皇帝非他莫属,于是纷纷或暗或明的在向皇太子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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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也不是傻的,他一边在老皇帝面前装孝顺儿子,一边铆足劲架空老皇帝。等几个皇子们回京,已然是木已成舟、大势已去。
没多久,三皇子的尸体被运送回来,老皇帝又是怄的吐了血,当即下令将沈家流放。
这个沈家,指的自然是沈云一家。
他们虽然没故意谋害三皇子,但奈何罪魁祸首已死,老皇帝要迁怒,谁又能说个不字呢?
于是乎,半月前还做着皇子妃梦的沈云,转瞬便沦为阶下囚,一家老小都被发往那天寒地冻的边塞流放。流放之路惯来不好走,三皇子母族又暗恨在心打点上下,沈云人还没到流放点就死了。
其余沈家人倒还算是幸运,没死,但也没怎么好过,在流放地得了空便骂沈云是个丧门星……
不过这些事,都已经没有人会再去关注,人们的重心都被一件事牵挂着——老皇帝他真的要不行了!
成日里昏迷,醒来便咳血,七八日之后便撒手人寰。
那时候,还想争一争的几个成年皇子都还在养病,根本没有竞争之力。老皇帝一去,他们没了靠山,眼瞅着新君马上要登基,几人仔细一琢磨,算了~
再争下去,那不是竞争皇位,那是谋逆造反。
新君是皇兄可不是老子,老子尚会对儿子们心慈手软,新君估计巴不得兄弟们造作一二,好把他们从头撸到尾,甚至还会往死里整呢!
还是乖乖听话当个臣子为好。
在皇子们的识趣之下,帝权交替很平稳的过度过去,随后坐稳皇位的新皇就得开始论功行赏,老皇帝孝期刚过,他第一件事就是替傅佑安平反。
眼瞅着一口一句“傅爱卿”的新帝,满朝文武:……
行吧,你高兴就好。
新官上任都还有三把火,皇帝要把从前忠于他的老臣子提拔回来,谁能阻拦?谁又敢拦?
那不是送上门去给新君立威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道圣旨快马加鞭从京城直奔镇子上。
彼时,沈娇正乖乖的靠在傅佑安怀里,吃着他高价买回来的酸杏儿,笑吟吟的望着他,“万一若是没怀上怎么办?”
“没怀上便没怀上,你爱吃,我就乐意给你买。”
傅佑安温声哄着。
事儿还得从前些日子说起,从去沈家村给沈传宗一家子收尸回来后,约莫十来日沈娇便困乏得厉害,整日泛懒,胃口也不大好。
傅佑安有些担心,便寻了大夫来。
一诊脉,大夫才道“似是滑脉,只是月份尚浅,没什么把握”。
打从那后,沈娇在家里就跟瓷做的,被傅佑安护得处处小心,方才还在说要叫大夫再来给把把脉,看能不能确定下来。
“好在这家伙不是个闹人的。”
傅佑安伸手轻挨了下沈娇的肚子,唇角不自觉便往上扬。
“你喜欢男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