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其实是个女娇娥!
皇上不日就要迎娶镇国公!
这两个重磅消息,以京城为中心,迅速在全国范围内流传起来。
自然而然也传到了被关在牢里的傅寒声耳朵里。
傅寒声在听到这话的那一瞬间,不禁抬手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傅佑安那一顿板子,打的耳朵出问题了。
他臀背上满是血,狼狈不堪的倒在监牢里,虚弱的都发不出什么声来。
先帝在时,他傅寒声,何曾过过苦日子。
父皇在位,和一直别苗头的兄长在位,待遇就是天差地别。
扯远了~
咳咳咳!
“沈昱是女子?镇国公这可是欺君之罪!”
难怪呢。
他就说镇国公为何会和傅佑安搅和在一起,若她能生下一个带着沈家血脉的儿子继承皇位,日后他们傅家江山,岂不是就能兵不刃血改姓了沈!
镇国公当真是好算计啊!
“皇上说是先帝临终前留下口谕,让皇上孝期之后尽快迎娶镇国公为后,这般看来,镇国公是女子这事,先帝早已知晓,何来的欺君之罪?”
一旁的狱卒闻言,很不高兴的解释了句。
镇国公是男子或是女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家率军戍边那么多年,保护百姓安稳安宁,又替朝堂打下好几个部族小国,这桩桩件件都是值得敬佩的功绩。
哪能一个女子身份就能轻易抹了去?
“呵~”
傅寒声翻了个白眼,懒得同这等无知愚昧的人多聊,只说要见傅佑安。
消息递到傅佑安面前,傅佑安却根本没搭理。
傅寒声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傅佑安,便心知他是不会来见自己的,当下心头就是一堵。
成!
不来见他就算了。
他倒要看看,他日后斗不过镇国公,将傅家江山拱手让人后,到了地下,如何去面见老祖宗们。
等上了刑场,傅寒声才见到同样狼狈的曾游。
他轻叹了声,“是我连累了先生。”
事到如今,他不是不后悔,只是……
哎~
说什么都迟了!
曾游微微摇头,“怨不得您,我也是过于自负。”
他自信劝得住傅寒声,才选择放任他去信任镇国公,没成想到头来,他们都被皇上和镇国公耍的团团转。
“不过一死罢了!”
曾游释然一笑,“您若是不救属下,属下早死在多年前那一场陷害之中。”
他当然也想活。
可他跑不掉。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慷慨赴死,也算是有始有终。
他死在傅寒声前面。
傅寒声跪在刑台上,遥遥一望,恍惚间似乎瞥见了傅佑安,他微微张嘴,最后抿紧了唇,闭上眼,坦然赴死。
技不如人罢了。
谁不想活?
但要他向傅佑安低头求饶,他做不到,他宁肯死!
“父皇在时,最信重疼爱的孩子,就是傅寒声,我虽身为中宫嫡子,但生母早亡,无母后相护,又不得父皇喜爱,在宫里……”
傅佑安就在刑场对面的茶楼二楼上,临窗远看着傅寒声人头落地,轻叹了声。
他当年在宫中,和那些答应、贵人所出之子的待遇,并无区别,不过是人人忽视、人人隐晦欺压的小透明一个罢了。
甚至那些皇子都有生母护着,日子过的比他还好些。
直到他长大,开始在朝堂上行走办事,才渐渐入父皇的眼,饶是如此,傅寒声依旧是最受宠的那个。
傅佑安一度认为,父皇会把皇位传给傅寒声。
可不知为何,他临终前,却把皇位给了自己,甚至还把那些起了夺嫡之心的皇子们都打发了出去。
唯独把傅寒声,留在京里碍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