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都记着,待事成这些人入京,全都圈起来,给你傅主子撒气。”
沈娇眸中滑过一抹厉色,“他在大梁没什么可用的人,你们多注意着些。”
暗卫应下之后,第二天就带着沈娇给的信回大梁。
沈娇则慢吞吞在南方逛。
“娇娇这野心呐~”
庆元帝一看沈娇意图大兴水师的信,就明白她想剑指海外,至于安南等国,只怕也早在她谋算之中。
庆元帝丝毫不觉得沈娇这是在异想天开,只觉得她志向高远。
人嘛~有多大的野心,就能成多大的事,这年头当皇帝的,谁还没有一颗称霸全球的心了?
庆元帝表示他支持沈娇,让沈娇放心去做。
当晚,他还笑呵呵的同赵行德念叨此事,第二天一大早,他却又阴沉下脸,在朝堂上指着三皇子鼻子怒骂出声。
三皇子气的面色通红又不敢反驳。
朝臣们也很是不解庆元帝为何突然生气,但瞧着庆元帝那骂人都不带歇气儿的样子,是劝都不敢劝一下。
每逢此时,朝臣们都不又得升起同一个念头——若是元祜公主在,就好了!
因为只有沈娇,才能把盛怒中的庆元帝劝下来。
庆元帝正骂着,大殿外却突然响起一片喧闹声,他一抬头就看见一堆侍卫手握长剑,围着一道人影进来。
“什么情况?”
庆元帝很是不悦的问。
再仔细一看,被侍卫包围着的不就是应该被圈禁在府中的沈天佑吗?
庆元帝虽早从沈娇嘴里知道他日子不好过,但怎么也没想到沈天佑会是形如枯槁的模样。
他整个人瘦到衣服都空荡荡的,若非眉眼依稀和从前相似,庆元帝都不敢认,“你私自出府、擅闯皇宫作甚?”
“儿臣见过父皇。”
沈天佑漫不经心抬抬手,压根没把人放在眼里,漫不经心道:“儿臣快死了。”
“怎么会?”
庆元帝顿时皱起眉。
“儿臣这几年,日日头疼欲裂,神昏意乱、魔魔道道,吃不下饭也难以入眠,最近我却越发清醒,能吃能睡。”
沈天佑轻拂袖,“儿臣这是回光返照、死期将至。”
“宣太医!”
“不必了。父皇,事到如今你何必再惺惺作态,你早厌了我,我也恨你至极,若不是你,我如何会落到这个下场。”
庆元帝闻言,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墨汁。
沈天佑却并不在意。
他都快死了,他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你明明知道我是被害的,你却不帮我处置罪魁祸首,甚至还将事实掩埋,父皇,你既如此狠心,儿臣只有自己来讨回公道了!”
沈天佑眼神尖锐的刺向在朝堂上的几位皇子,“谋害太子,罪当谋逆,当诛!”
他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张,手一扬,纸张洋洋洒洒散落在整个大殿上,暴呵道:“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
纸张上一条条的罗列着几位皇子谋害沈天佑的证据。
朝臣们看过一眼,都不敢再看第二眼,齐刷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事可太大了。
几位皇子下手时,沈天佑可还是太子,若真要计较,他们只怕死罪可免、圈禁难逃。
可而今能上朝的皇子也就这么几个,总不能真的都圈了吧?
那史书该如何记载?
沈天佑勾起唇,阴冷笑道:“你们不敢看没关系,我早在来时,就写了许多份送出京城,彼时,天下所有人都会知道此事。”
“你们不就是想当皇帝吗?我偏叫你们,谁都当不成!”
他的语气突然平静下来,像将疯狂压抑到极致那样,格**森。
几位皇子脸色齐齐一白,目光紧紧盯着庆元帝,试图从他的神色里看出点什么。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