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云漪就知道,宇文霄不会再追究她自作主张的事,偷偷地在他怀里眉开眼笑。
“你刚才都听到了吧?”刚才她和阿桑的对话。
“哼,他想得美。”低气压再度释放,宇文霄的眼底涌上滔天的怒火。
云漪岂是阿桑这等人能肖想的女子?
是他媳妇儿好不好!
“桑老爷子跟洪先生是忘年交。”云漪坐直了身子准备跟宇文霄说正经话,岂料宇文霄是个贪心的,扬手就把云漪拥回来,勾住她的腰肢。
云漪一下子跌坐到宇文霄腿上,二人面对面耳鬓厮磨,当真是羞臊得很。
这种姿势怎么说正事儿?
她红着小脸儿,推了宇文霄一下:“好好说话。”
“是你先抱我的。”宇文霄低眉浅笑。
得了便宜还卖乖!
云漪没好气地轻哼一声:“你还听不听了?”
“听、听。”宇文霄哑然,大胆地轻抚着小姑娘的后背顺气儿,另一只手却仍旧牢牢地箍着她的纤腰,没有要把人放下的意思。
云漪缓了口气儿,这才继续道:“洪先生是来找桑老爷子批命的,桑老爷子擅长周易玄学之术。”
“批命?”宇文霄诧异地瞟了云漪一眼,二人之间旖旎的气氛散了散:“太子殿下不是说洪先生从来不信这些?”
既然跟桑老先生是忘年交,必然早就知晓桑老先生精通五行八卦、周易相学。
若真不信何必相交?
“可见太子殿下对自己的这个心腹……知之甚少哪。”宇文霄喟叹一声,饶有兴趣地望着怀里的小姑娘,低声说道:“批命说了什么?”
“不知道。”云漪软磨硬泡,也没让桑老者吐露出半个字,还说让她不要插手此事。
“我总觉得,跟大明气运和太子未来有关。”
云漪轻轻戳着下巴,大胆猜测:“洪先生是太子的门客,会不会以前也是废太子殿下的门客?”
当门客幕僚的,都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封侯拜相、入主内阁,普通官职他们可都不看在眼中。
废太子被判处谋逆之罪含冤自戕,今朝太子殿下的形势又颇多不稳,洪先生想窥探未来也是情理之中。
“深知好友时日无多也要让他批命,肯定不是私人恩怨。”
云漪沉声道:“桑爷爷的阳寿还能再拖个一两年的,但是批命泄露了天机,他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了,已然撑不过三五日。我现在是强行为他吊着命哪。”
吊着命不是长久之计,死是早晚的事儿。
不过是早一天、或晚一天。
宇文霄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我再去查查。那个凶犯是什么情况?他敢招惹你……”
宇文霄危险地眯了眯眼,眸光蹦出几分冷冽之态,一副打算秋后算账的霸气架势。
云漪本就长得好看、行事稳妥,招人喜欢再正常不过。可宇文霄哪里舍得责怪心上人太过优秀,只能将这口“不识趣”的黑锅扣到了阿桑的头上。
“他不识趣。”云漪没好气地扁扁嘴:“擅自做主、行事执拗,实在烦人。”
很少听到小姑娘这般抱怨一个人,宇文霄颇有些疑惑地瞟着她,见小姑娘咬着唇瓣,一副憋屈的样子。
“桑老者的身子骨……挺不住了吧?他死了以后,你怎么打算?”
“自然是放倒阿桑,捉拿他归案。”
云漪一本正经地道:“洪先生做过的事情我们已经悉知,就算买凶杀人也是杀人。”
阿桑手里不知染了多少鲜血,饶是他不谙世事,云漪也无法说服自己他是无辜的。
宇文霄飙至天灵盖的怒火瞬间演戏,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也好,我会让人一直盯着这。桑老者离世后,我们就捉拿阿桑。若他束手就擒便罢,若负隅顽抗……”
宇文霄眼底闪过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