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看过宋婕妤娘娘了吗?”
“还没。”云漪好奇地打量着宇文霄:“世子爷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事儿来了?”
宇文霄哑然:“你看顾的娘娘,我还不能多问两句?”
“……也是。”云漪欣然收下宇文世子的关怀,小手负在身后,三人一道去了御花园。
赶在皇宫下匙之前,平疑狱衙门的人便离开了。
他们谁都没有回府,而是在衙门里等着。
等着宫中的那位得到准信儿,将凶犯送过来。
皇宫逐渐笼罩在夜色之下。
皇上早早地便去了宋婕妤的储秀宫用膳。自从宋婕妤身子大好之后,皇上来储秀宫的次数比以往更加频繁。
此刻,看似宁静的长春宫,已然悄然刮起了风暴。
一个娟秀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门内,一个宫女早就等候多时了。
“流纱姑姑,娘娘在您的房间里等候多时了。”
流纱心头一惊,立刻加快走了两步,随即神色警惕地回过头来:“娘娘让你在这里等着我?”
“是,娘娘吩咐让您一回来就到屋里见她。”
小宫女头都不敢抬,她紧握的双手还不住地颤抖。
流纱在夜色里都能瞧出小姑娘的惧怕,瞬间便猜到,恐怕娘娘什么都知道了。
她的眼底浮现出几分惊疑不定。
现在走,还来得及。
只要离开皇宫,娘娘必定会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不再追究。
到时……到时她流纱便是个失踪的凶犯,隐姓埋名一生便是了。
不,不行。
长春宫本就同咸福宫那位不睦,六王爷一家更是处境艰难。
若是自己跑了,娘娘岂不是……
流纱站在原地天人交战,双手搅在一起半晌没个决断。
片刻后,流纱眸光坚毅地道:“走吧。”
去见娘娘。
流纱缓缓地推开门,宁妃娘娘端坐在烛光之下,她的身畔放着一套二等宫女的衣裳。
那身衣裳不是流纱的,而是丝雨的。
果然,果然娘娘什么都知道了!
手握书卷的娟秀女子在昏黄柔美的光芒下显得岁月静好。
不知怎的,流纱眼眶一酸,立刻跪在地上:“娘娘……”
宁妃娘娘缓缓抬头,那张娟秀柔美的脸庞透着几分黯然:“你不该来的。”
若是方才……走了该多好?
……
“宁妃娘娘真的会带流纱姑娘来自首么?”江小瑕托着下巴。
他们都等了一个来时辰了,晚膳都是在衙门里草草吃了的。压根儿没瞧见宁妃娘娘主仆的人影儿啊!
“会的。”云漪神色笃定。
证据确凿,流纱姑娘断然不会攀咬曹珏。
为了曹珏的清白,她只会前来投案,将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宁妃娘娘和流纱姑娘一样,不想牵连身边人,只会将流纱扭送过来。
装傻都显得没诚意。
“唉,分明是长春宫自己的事儿,怎得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李正直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越发觉得世事无常。
端坐在上首的宇文霄一言不发,脑海里寻思的反而是前两天皇后姑母的话。
她说她相信宁妃。
在宇文霄的记忆中,宁妃娘娘和六王爷深谙中庸之道,从不出挑、也不惹事儿。
“荒唐六王爷”的名号,也是这十来年间才“闯下”的。
姑姑为什么那么相信宁妃娘娘呢?
“小姐,我太后悔了,刚才应该买两把瓜子回来,咱们能边嗑瓜子边听江小哥儿戳是非。”
付小宝伸出一只胳膊枕着头,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各种零嘴儿。
“那……要不我去买点吧?”
薛丰儿也有些犯困,看大家的精神头都不太足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