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是贵妃娘娘母族外戚,贵妃娘娘得喊曹家家主一声娘舅。”
宇文霄话锋一转,神色淡淡地道:“曹家那几个侄子,便是贵妃娘娘的亲舅家外甥。”
云漪恍然,“怪不得他们关系亲厚,原来是母家的亲娘舅。贵妃娘娘和曹家……其实都想让闫庆担下杀人的罪名吧?”
曹方对这点心知肚明,深知家里人必然更愿意保下自己,才会大胆嫁祸给闫庆的。
相比较而言,肯定是曹家跟贵妃娘娘家里更亲厚嘛。
“不怪曹珏上门、贵妃娘娘宫中呵斥。他们打得跟曹方是一个主意啊……”
可惜案子到了平疑狱衙门手里,没得徇私。
宇文霄揉着太阳穴:“我当初确实没想到这一层。”
太子提携亲娘舅一家,曹珏聪慧机敏,被提拔重用无可厚非。那闫家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数年都是靠着贵妃的母族叶家行事。
“原来贵妃娘娘母家姓叶啊……”云漪恍然大悟:“怪好听的。”
“你不知道?户部叶尚书便是贵妃娘家。”
宇文霄说完自己也乐了。
云漪又不是京城人士,怎会知晓这些?她天天不是折腾尸首就是摆弄虫子,哪里会关心勋贵之间的秘辛。
这桩案子同废太子一案是否有关系尚不可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此案必然跟盐务的案子有些牵系。
“世子爷你说,吴老三杀了闫创是因为当年旧事。那有没有可能曹家那俩兄弟,也跟着闫创沾手了盐务?”
在宗人府任职的曹继,对皇亲国戚那点子事儿再清楚不过,他要是跟曹珏里应外合,勾结闫创……
那可真不是一般地能搞事情啊!
“我查过了,确实跟盐务有干系。”
宇文霄挪动轮椅,侧身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文案来,上面记着曹继的流水账目。
“一个小小的宗人府经历,每月喝酒能花掉百两银子,你可信?”
云漪打开账目,瞬间懵了。
“我信。”
说没有点别的进账,怎么可能呢?
怪不得闫庆一出手就是十万两雪花银,他们闫家宁肯担下误杀罪名也要得到盐务使的位置。
简直富得流油啊!!
“这说明什么?”宇文霄沉着脸敲了敲桌面。
“这说明……世子爷你该更努力赚钱养家才是。”云漪也一本正经地将文案放回桌上,“宇文府也太惨了,摊上你这么个世子。”
同是五品官儿,看看人家。
再看看世子爷你。
宇文霄一懵,瞬间如同醍醐灌顶,脸悄然红了。
云漪见他不吭声,抬眸一瞧,正好同宇文霄那泉清眸相对,难掩的情谊在眼底波涛滚滚,炙热非常。
他握住了云漪放在桌上的手,低声问道:“是本世子想得那个意思么?”
“什么意思?”云漪装傻,可可爱爱地眨眨眼:“字面意思。”
根本不是字面意思。
宇文霄弯了弯朱唇,眉间光泽迫人的朱砂痣越发妖冶。
“啊,小宝肯定饿了,我们先走了,世子爷,告辞了。”云漪借口开溜,拎着包袱就走。
宇文霄一把扯住小女人的柔荑,微微一笑:“说好让我蹭饭的。”
云漪想来听案件背后之事,宇文霄提议蹭饭来交换。
她应了。
一起用膳的人,跑什么跑?
“我们回去准备准备,买些吃食。”云漪说完就挣开手溜了,双颊粉红粉红的。
宇文霄望着小姑娘羞涩的背影,哑然失笑。
“这可是你说的,本世子当真了。”他朗声补了一句:“一定好好赚钱养家!”
云漪抓着小宝脚下更快,秀眉紧蹙,暗自后悔不该招惹世子爷。
宇文霄收敛笑意,将目光重新刚在桌子的那卷文案上。
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