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犯曹方。”
今日,大理寺卿梁岩亲自提审曹方,一则是为了向太子爷和圣上表现出重视的态度,二来也是因为闫庆死咬着只有他自己请曹继喝酒不松口,翻供困难。
梁大人合计着,不亲自出马一次性把闫庆的病给看好了,他还真当大理寺是吃素的呢!
“你,你别拉我!”曹方率先被带来,他一边扭动着身子摩擦后背的绳索来缓解刺痒、一边愤愤地跟差役对刚。
活像个高大的蛆,鼓涌鼓涌地上来了。
所有人一脸无语地望着曹方,也不知谁给他的自信这么叫嚣。
蛆吗?!
宇文霄努力压下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只觉曹方活该。
“始作俑者”主仆却一个两个板着小脸儿颤着肩,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闫庆被带到大堂之上跟曹方一对视,二脸懵逼。
一个表情像在问“你出卖了我”?
一个头摇成了拨浪鼓,表示自己啥都没说。
“堂下你二人联合谋害曹继性命,可知罪?”
肃静的衙门内只有梁大人的朗声质问,闫庆和曹方皆是一怔,闫庆赶紧跪地喊冤:“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只是扎了他一下,绝无杀人之心!”
曹方后背痒痒又够不着,跪下的姿势和表情都有点扭曲:“梁大人,我冤枉!我人都不在酒楼,如何杀害曹继?”
就等这句呢!
云漪早就料到他会不认!
“哦?你当真不在么?”梁大人瞟了云漪一眼,云漪拿出一张纸,上面沾染着黑色的粉末,清楚地拓了个手印儿。
“民女在案发处找到一个完整的掌印,那掌印藏在窗帘后面的柱子上,还残留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物,同曹继所服药系同源。”
云漪没有直言是壮阳药害得曹继心梗而亡,上前两步,就要对比闫庆和曹方的手。
“对比一下你们的手,就知道是谁藏在帘子后面了。”
云漪笑得人畜无害,柔美清丽的容颜越发圣洁。
闫庆配合地伸出手,云漪比了比。
不是闫庆。
到曹方了,他侧着身子死活不让云漪比划。
宇文霄微扬下巴,梅英二话不说就把曹方摁在地上,强行拽出了曹方的手。
云漪比划了一下,满意起身。
“梁大人请看,闫公子自小在江南长大,手指纤长,这指印明显不是他的;曹公子生在北方,骨节宽大。”
指印是谁的,不言自明。
“你胡说八道!老子根本就不是躲在窗帘后面的!”曹方怒而奋起,又被梅英按了回去。
此言一出,大堂内皆是一静。
闫庆脸色煞白。
完了,全完了。
曹方自爆,神特么猪队友!
“你果然在案发现场!”
梁大人一记惊堂木,怒喝曹方:“宵小凶犯还敢隐瞒真相?赶紧从实招来!”
“我,我……”曹方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落,“那也只能说明我在,并不能说明我杀人了啊!”
“你若无辜,何必隐藏自己也在的事实?”梁大人冷哼一声,他可不是好糊弄的。
曹方脑子转得倒快。
不过云漪早就猜到他不会承认故意喂人壮阳药了。
确认曹方就在现场,其他的事都好说。
“梁大人容禀。”云漪屈膝行礼。
梁大人颔首:“你说。”
“曹继常年嗜酒,曹公子可知?”
“知道又怎么了?”曹方混不吝的劲儿又上来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难道他们都是凶手不成?”
“知道曹大人嗜酒善饮,但接连两日请人喝酒还送壮阳汤的,可只有曹公子你一人。”
云漪莞尔一笑,她戳破壮阳汤的存在,立刻让闫庆懵了:“壮阳汤?不,那不是壮阳汤啊!”
闫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