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毒的人,可在尔等之中?”
既然都不老实交代,宇文霄直接质问:“闫大人死得蹊跷,你等皆有嫌疑!怎么,想一起入大理寺受严刑拷打不成?!”
一说到严刑拷打,这五个人皆吓得浑身一颤,各个儿跪在地上抬不起头来。
“世子爷饶命!”
“世子爷饶命啊!”
……
一听要下大狱,终于有人说了实话:
“启禀世子爷,不是小人不说,是、是闫大人曾明令不得在任何时候说出试毒之人的身份哪!”
胖厨子吓得额头的汗水不住地滴,怕真被抓进大理寺……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为何?”宇文霄皱眉。
护卫脸色一白,也不知该不该讲。
“干啥呢都,吞吞吐吐的!”李正直已经不耐烦了,开口催促道:“怎么的,那试毒的人是鬼不成?一个两个都不敢提一句!”
“倒、倒不是鬼……”护卫忍不住先说了。
“试毒先生人选不定,闫大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人。”护卫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新来的这位试毒人,属下确实都没见过。”
因为闫大人总是爱换人,故而试毒的奴才都是以令牌来表明身份。
新任试毒的奴才颇受闫大人信重,已经用了他一年了。
每次只要手持闫府令牌出入,所有护卫、仆从都不得抬头看试毒人的容貌。
闫大人害怕试毒之人同身边奴才勾结暗害自己。
“呵……”李大人冷哼一声,心道这闫大人可真是花样频出。
结果还不是被身边人给毒死了。
宇文霄闻言怒极反笑,“所以,你们都见过此人,但都不知道此人长什么模样?”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院子内众人皆不敢言。
“世子爷,小人,小人……之前给那试毒之人递菜的时候,发现了那人的手腕这里,有个很深的疤痕。”
仍是那胖厨子说出了一点线索。
云漪递上纸笔,温和地让胖厨子把试毒之人手腕上的伤疤画出来。
来行宫折腾了一遭,只拿着个鬼画符一般的疤痕图案回了大理寺,大家都显得气势低迷。
尴尬的是,宇文霄说中了,江小瑕一直没去行宫。
等他们用了午膳,在衙门拼凑线索,手软脚软的江小瑕揣着一摞宣纸回来了。
少年清秀的脸血色尽褪,一看到平疑狱衙门大家都在,江小瑕双眼包泪,立刻扑到了宇文霄的轮椅边,“哇”地哭出声。
“世子爷小人再也不想去锦衣卫所了呜呜呜……”
锦衣卫好可怕!!笑死宝宝了!
“号丧啊你小子!”李正直被吓得瞌睡都没了,坐直了身子没好气地怼道:“就这点怂胆儿!”
云漪好奇地放下手里的资料,“怎么了江小哥儿,没找到情报吗?”
“情报是找着了,可我的魂儿被吓得出窍了!”不提还好,一提江小瑕哭得更大声了,直言再也不想要那劳什子令牌了!
他“八卦小王子”的江湖称号都可以不要!
只要再别让他去锦衣卫所就行!
云漪被嚷嚷得脑壳“嗡嗡”响,就瞧世子爷气定神闲地把江小瑕怀里的宣纸拿出来,一张一张翻看,最后目光锁定了一份记录。
“世子爷,是关于冶铜的线索?”云漪好奇地凑上小脑袋,便见宇文霄主动将纸张递过来。
“不错。”世子爷如冰霜寒的面色总算稍霁:“行宫后面,有一处冶铜作坊,正是几个月前才开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