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后,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到了客栈门口,宇文霄突然停下郑重地道:“你准备好了吗?”
他已经决定了,要将调查十年前废太子案的一切秘密,都跟心上人摊牌。
是去是留,云漪自己选。
“为什么要准备?”云漪眨眨眼,完全没理解分享情报还需要有心理准备的。
“难道不是见招拆招吗?”
宇文霄闻言一怔,随即无奈微笑,倒是他想多了。
“是,见招拆招。”理应如此。
“那……我先回去睡了?”云漪指了指门口。
“去吧。”宇文霄迟疑了下,点点头。
既然说了回去再讲,今夜就让小女人好好休息吧。
“早些歇息啊世子爷。”云漪微微浅笑,拉着付小宝率先进了客栈。
宇文霄望着云漪上楼后,这才对梅英道:“咱们也回房吧。”
梅英:“……”
合着在客栈门口聊了半天,主子爷还是要回房的啊?!
他还以为要出去办事儿呢。
宇文霄主仆在屋里安置了,屋中烛光熄灭,房内一片漆黑。
片刻后,一个劲装男子从房檐上落了地,悄然停在床边,伸出手将帷帐掀起来。正当男子准备戳宇文霄的脸时,装睡的宇文霄睁开眼,盯着近在咫尺的手指头。
“干什么?”
花间影讪讪地收回指头,“戳戳你。”
看看会不会漏气。
“什么恶趣味?”宇文霄没好气地坐直了身子,倚靠在床头问道:“你那天有半截话没说,是不是关于盐运的?”
“昂。”说到正事儿,花间影就不嬉皮笑脸了。
“我猜测‘子时一刻’的死亡是个巧合,但找凶手不是巧合。”
花间影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推论:幕后黑手搜集这些有杀人动机的凶犯,约好了在子时一刻收割性命,让这些毫无关联的案子像是被串起来一样,对大理寺、刑部,甚至是京城形成一种威吓。
“简直可笑!”宇文霄低喝一声:“他想威吓我们?痴人说梦!”
“哎呀你别激动,我这不是猜的嘛!”
花间影摊了摊手:“又没啥证据。你们案子破得顺利,真相跟京城属实没啥关系啊。除了盐务。”
“有盐务这个关系就够了。”
宇文霄目光幽深,眉间朱砂在月光下越发妖冶清晰:“有人故意把案子往太子身上引,那我们就不妨跟上去看看,到底太子的身上有什么秘密。”
揉了揉发疼的脑壳,花间影无奈地道:“跟你们京城人玩太费脑子了,我要走了。”
该做的都做了,花间影得先赶回老巢歇歇。
“多谢师父。”宇文霄郑重道谢。
郑当家的那点黑账阴私,没有花间影也挖不出来。
花间影冲宇文霄挥挥手,从窗边跃下,没了踪影。
宇文霄重新躺回床上,望着床帐发呆。脑海里思绪纷杂,乱得很……
第二天,云漪难得地梳了一个女儿家的如意髻,侧面簪花步摇随着行走轻轻摆动,一袭品竹色的缕金挑线纱裙摇曳生姿,时不时地从裙摆间露出俏皮的云丝绣鞋。
云漪冲着门边等待的宇文霄微微一笑,樱唇扬起浅浅的涟漪,如同坠在宇文霄的心湖,美得他呼吸一窒。
“世子爷,早。”
身后付小宝扎着可爱的双髻,一笑小包子脸就鼓鼓的,“世子爷早,梅护卫早。”
“你今日……怎么穿得这样好看。”宇文霄轻咳一声,想让自己挪开眼,可是眼睛不听使唤,一直粘在云漪身上。
“干饭啊,不穿漂亮点怎么行!”云漪说得理所当然。
这三四天忙着验尸判案,觉睡不好、饭也没吃上几顿,现在要宰知府大人这只肥羊,云漪不穿好看点就没有干饭的仪式感了啊!
宇文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