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暧昧气氛被这帮煞风景的东西给破坏了,宇文霄气得额头青筋都突突地跳。
“你进去!”
宇文霄拉过云漪便把她推进屋里,扬手拽出腰间软剑应敌,如同夜豹似得扑了上去。
云漪眨眨眼望着紧闭的房门,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沾着宇文霄的血。
这厮伤口不是崩开了吗?
他刚才那么凌厉的冲出去,咋看上去跟没受伤似得?
云漪不放心,推开窗户一角,清楚地看到白天病恹恹的世子爷如同杀神附体,跟那些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他招招凌厉、剑剑毙命,若用长弓的宇文霄是最厉害的猎人;此刻的宇文霄就像一个收割性命的长剑。
人剑合一,不外如是。
这一场厮杀简直是毫无悬念的碾压。
云漪都不知道是该同情被追杀到大理寺的宇文霄,还是该同情那些技不如人冲上来白给的黑衣人。
伴随着云漪一声叹息,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了。
宇文霄眸光冷冽,“尔等不该出现在此。”
既搅和了他和云漪的温馨时刻;又亵渎了大理寺衙门的神圣不可侵犯。
宇文霄收剑而来,黑衣人的鲜血打湿了他的黑衣。
“你没事吧?”
这一次换成宇文霄问她了。
云漪望着满地的手下败将,又看了看行动自如的宇文霄:“你衣服上都是别人的血?”
宇文霄浑身一僵:“不是啊。”
“骗人。”
她指着宇文霄腰肢的伤口:“是不是除了上次的伤口崩开了,你身上根本就没别的伤了。”
“……我刚才不就是这么说的?没说自己受伤了啊。”宇文霄厚着脸皮认真地道。
我去,女大夫也太可怕了。
云漪:“!!!”
怪我咯?!
任谁看到浑身是血又偷偷丢窗户的人,都会想到这厮是重伤了吧?
云漪扭头就进屋了,临了还追了一句:“进来,我给你重、新、包、扎。”
宇文霄在后面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完了完了,小姑娘生气了。
坐在桌边,宇文霄那张清俊无双的容颜带着几分玩味:“你刚才不害怕啊?”
“怕啥。”
云漪从包袱里掏出一种透明的线,她先是在宇文霄挣开的腹部伤口上撒了点药粉,很快那些血渍就随着药粉流散到一旁,她抬手一抹就擦干净了。
宇文霄看得稀罕,还抬手摸了摸。那药粉干净清爽,没在皮肉上留下什么痕迹。
他继续追问:“那么多黑衣人……你为什么不怕?”
“你不是在么?”云漪答得理所应当,手上也没闲着,穿针引线、缝合伤口。
伤口那清清凉凉的,宇文霄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针线在血肉里传来过去,却不疼。
这滋味可太新奇了。
“你刚才给我抹的是什么?”
“我自己特制的,能清洗、麻醉伤口,”云漪面不改色,几下就缝合好了。
“抬胳膊。”
宇文霄乖乖听命。
素白的纱布从腰间穿过,云漪举起手像是环着宇文霄的腰肢一般,二人贴得很近很近,宇文霄甚至能感受到小姑娘呵出的哈气在自己的腹部热腾腾的。
他的耳根悄然红了。
“今天是不是我连累你了?”
云漪突然抬头望着宇文霄,二人鼻尖对着鼻尖,四目相对之下,她瞧见宇文霄浑身都变成了粉红色。
好像……快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