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东中,已无一个客人。
掌柜和店小二更不知跑哪里躲着了。
至于这所谓江南一代的豪侠,也死的死,伤的伤,哀嚎声不绝入耳。
江玉郎却是个鬼机灵,一见情况不对,竟已悄无声息的逃走了。
“江别鹤,出来吧。”
玉连城还是坐在凳子上,浅浅的啜了一口酒:“你既已来了,又何必躲着。”
玉楼东一片寂静。
“我让你出来,是给你一条活路。我若起身找你,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只有一死。”玉连城的声音似乎已有了冷意。
冷的令人全身发寒。
片刻后,有脚步声响起。
一个青衫秀士走了上来,只见此人眉清目亮,面冠如玉,若论神采风度,的确是个令人着迷的人物。
但此时,他的脸色未免苍白了一些,手臂似有些发颤。
此人自然就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江南大侠”江别鹤了。
在青衫秀士的身旁,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个少年。
竟是先前趁乱溜走的江玉郎。
江玉郎低头走来,叫人完全瞧不清他的表情。
“江别鹤见过玉公子,犬子无礼,竟敢算计公子,实在该死。”
这江别鹤满是恭敬的向玉连城行礼,接着一巴掌又一巴掌的向江玉郎面上抽了过去,很快就让他的脸像是红茄子一样,又高又肿。
等江别鹤十来个巴掌扇完,江玉郎跪了下来,满面眼泪:“公子……公子饶命……都是小子一时鬼迷心窍……小子知错了……”
玉连城不说话,却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对父子。
江别鹤又看向地上还在呻吟的几个武林大豪,厉叱道:“这些人都是江南一代响当当的人物,但只听了犬子的一面之词,就敢对公子不敬,也实在该死,实在该死。”
话语间,他已从衣袖间抽出一柄精光湛湛的长剑,向其中一人走去。
那人先前瞧见江别鹤出现,露出喜色,以为救星来了。可此时却已勃然变色,用手指着江别鹤,怒吼道:“江别鹤,这本是你计划的,我们几个……”
话还未说完,江别鹤的剑已刺入了他的胸口之中,鲜血狂飙,手臂已软软垂了下来。
江别鹤摇头:“我原以为你还是是个人物,却不想死不悔改,临死之前,还敢污蔑江某。”
“他才是主谋……”
“口腹蜜剑江别鹤,十大恶人比你都还……”
剑光闪动间,还活下来的几个江南豪杰俱已死在江别鹤手中,手段干净利落。
“玉公子,奸贼已除,还望公子能饶犬子一命,他究竟年龄还小,是个孩子……”江别鹤躬身抱拳。
“求公子饶命,求公子饶命。”江玉郎不住的磕头,额头已被磕破。低下头时,目中却的闪过恶毒、怨憎之色。
这一抹怨憎不单是针对玉连城,还是有对江别鹤的。
只因江别鹤的话已将他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得干干净净,仿佛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玉连城瞥了江别鹤一眼,淡淡道:“把你儿子武功废掉。”
“多谢公子活命之恩。”江别鹤先是道谢,忽然一个转身,一掌猛拍江玉郎的丹田之上。
“爹……你……你……”江玉郎一口鲜血喷出,眼睛死死瞪大,眼白一翻,竟疼的晕了过去。
玉连城微笑的看着江别鹤,微笑道:“很好,你很果断。说实话,我都有些欣赏你,无论如何,你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书童,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书童?
江别鹤的笑容忽然凝滞起来。
“我印象较深的一个伪君子叫岳不群,人送外号‘君子剑’。他想要将宗门发扬光大,想要当上武林盟主。从这一点来说,你们差不多,都很有野心。”
玉连城侃侃而谈:“但他好歹还是一派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