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少年已走了过来,扶剑而立,道:“阁下想必就是玉连城了,在下胡青,来自姑苏长乐山庄,那边坐着的就是家师,阁下想必是知道的。”
玉连城还没说话,上官雪儿就已抢声道:“我们不知道。”
紫衣少年嘴角抽了抽,又扫了眼一心吃鱼翅的玉连城,沉声道:“家师就是江南虎丘,长乐山庄的主人,人称‘太平剑客’的司马紫衣是也。”
“金南宫,银欧阳,玉司马”这句话说的就是武林三大世家。
自古以玉为贵,长乐山庄无疑是其中最富贵的一家。
而司马紫衣除了家传武功外,还是昔日“铁剑先生”唯一传人,少年英俊,文武双全,再加上身世显赫,故而不到二十岁就名满天下。
现在人虽已到了中年,非但英俊不减当年,骄狂也丝毫不减。
像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徒弟,自然也不会懂得什么叫做“谦虚”。
“好长的名字啊,你们的名字都这么长么?”
上官雪儿咬着筷子,嘟了嘟嘴道:“你这人真是啰嗦,直接说司马紫衣就是了。”
那紫衣少年似乎呆了呆,旋即面色一沉:“好胆,你区区一个丫头,竟敢直呼家师姓名。”
上官雪儿面色一沉,小手拍了拍桌子:“好胆,你区区一个小子,竟敢直呼家师姓名。”这紫衣少年先前也是直呼的玉连城名字,只是他自己不以为意。
那紫衣少年又呆了呆,似乎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更何况这还是个很小的小姑娘,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你……你……”
“我很漂亮,已不必多说。”上官雪儿嫣然一笑,虽然她年龄并不大,但整日和红鞋子那群不正当的女人待在一起,笑容竟显得妩媚而多情。
紫衣少年看着这一张脸,原来的话竟不由得咽到了喉咙中,变得失魂落魄。
过了好片刻,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也觉得这样很丢脸,于是就沉下脸,转向玉连城,冷冷道:“明人不说暗话,家师特地叫我借阁下缎带一用,再请阁下过去喝酒。”
他说得轻松极了,好像认为他既然过来开了口,就已给了玉连城很大的面子。
“你师父以前认识我师父吗?”上官雪儿又道。
紫衣少年愣着脸道:“不认识。”
上官雪儿道:“那你师父是大美人吗?”
紫衣少年嘴角抽了抽,若非这是个看起来很可爱、很天真的小女孩,他现在已经一剑刺了出去,他几乎是咬着牙道:“我师父是个男人!!”
上官雪儿道:“那就请回吧,你师父不是我师父的朋友,又不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他是绝不会过去喝酒的。”
紫衣少年实已不知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只能道:“既然不肯喝酒,那想来也是不肯借缎带的。”
上官雪儿点了点头,端着鱼翅,一边吃一边道:“你这次总算是聪明了一点,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将东西借给别人。再说了,既然要借东西,至少应该自己过来,你那名字很长的师父,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这么多年的江湖都白混了。”
“你……”紫衣少年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反手握住了剑柄。
背后却已有人咳嗽了两声,道:“这个小姑娘说的很对,是老夫的礼节不对了。不过你那‘借’字也是在用的不好,这样的东西,谁也不肯借的。”
司马紫衣居然不惜自己劳动自己的大驾走过来,却又远远停下,仿佛是在等玉连城和上官雪儿的迎接。但玉连城没有动,继续吃菜喝酒,上官雪儿歪着脑袋看他,大大的眼睛中满是疑惑。
司马紫衣咳咳两声,只好自己走过来,伸出一只保养得很好的手,朝桌子点了点。
紫衣少年当然很明白师父的意思,立刻从怀里拿出叠银票,放在桌子上。
司马紫衣又用那只手摸了摸修饰整洁的小胡